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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飛地開啟了話匣子:
“劉香凝是南川底下縣城的,剛來打工窮得要命,帶著孩子就在這旁邊租房子住。後來他老公幹上貨運就發了財,這房子也是那之後買的。”
“真不是東西,剛搬來的時候看她帶孩子不容易,我們這些街坊還偶爾給送點菜帶著她搶點打折雞蛋。上次讓他老公給介紹介紹工作還推三阻四的。呸,沒良心的。”
聶徐川嘴角邊掛著一抹笑熟練地拉著家常,那股質問的強硬感彷彿只是時歸的一場夢。
“那他兒子怎麼不學好了,我媽從小就跟我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高中一畢業就給我趕出家門了。”
“嗨,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只能打洞,就他們倆初中都沒念完還指望生出個金蛋來啊。”大媽終於在這個話題上壓過了劉香凝一頭,顯得十分激動,“上次我去接孫女,看見他們在昇平路那邊混,嘖嘖嘖......”
“昇平路?”
看著時歸一臉茫然的樣子,大媽互相看了一眼擠著眼笑了,“小夥子沒談朋友吧,今年多大啦?”
他學著旁邊人的樣子有問必答:“29。”
聶徐川訝異了一剎,他已經二十九了嗎?看起來剛畢業大學生似的。
偏過頭的一瞬間小巷裡霎時風起——時歸倏地垂下頭眨眼,濃密纖長的睫毛半遮著眼瞼,投下一片顫抖的陰影。
原來他的瞳孔是清透的深灰色。
“小夥子你給他講,老婆子我可講不出口。”
聶徐川咳了咳,“一會跟你解釋。”然後又掏出把瓜子兒告別了大媽,抬腳就往現場走。
門口的警戒線還沒撤,冰箱搬走以後那股揮之不去的腐臭味總算消散了不少。
時歸踏進門,環顧一屋子的舊傢俱,發出疑問:“為什麼她們會說劉香凝家裡很有錢?”
“別看這一屋子破爛,這片最破的筒子樓穿出去就是江北最好的初中和高中。”
“這個案子很簡單。沒有再來現場的必要。”時歸看著聶徐川的眼睛下了結論,“你發現了別的什麼?”
這明明是個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一點小猜測而已。”
“什麼?”
“哪來這麼多問題。”聶徐川皺著眉掃視一切可以藏匿東西的角落,沒空理會時歸,“二十九歲的人了要懂得獨立思考自力更生。”
“......”
現場的陳設沒什麼新意,聶徐川戴著手套在兩個房間裡翻找出不少雞零狗碎,時歸跟在他後邊兒看著。
“給我當監工啊,還不來搭把手?”
掀開主臥的床墊,下面有一口保險箱,鎖已經被破壞了,把手鬆垮垮地掛在櫃門上,像個裝飾品。
時歸拉開櫃門,裡頭還餘著兩張浸染血跡的鈔票。
“犯罪動機?”
聶徐川不答,捏起鈔票裝進證物袋,“回法醫室幹活去。”
時歸:“......”
【注:昇平路有全南川最大最繁華的同性及異性娛樂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