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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行……”
時歸穿著單薄的毛衫,鼻尖眼角都在寒風中凍得通紅,像是上了層薄薄的胭脂。他的面板細嫩白皙,晶瑩的汗珠從額上滑落,盡力將喘著氣的聲音保持平穩。
“我是新來的法醫,我來出現場。”
小孫一聽這話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的親爺爺啊,你終於來了!”
時歸被小孫套上手套鞋套一溜推進現場,又塞給他幾個證物袋,“交給你了!”
“從來沒有人敢在出現場的時候遲到。”聶徐川的聲音比外邊兒凍起來的冰碴子還要冷,“你是第一個。”
“不好意思,我今天……”
“我不想聽你解釋,沒有那麼多借口。”
“喔。”
小孫瞪圓了眼睛,看著這位新來的法醫就這樣無視了聶徐川,戴上口罩轉身就鑽進了廚房看屍體去了。
不可置信,這世界上竟然有人敢於直面老大的威光。小孫看看時歸,又看看老大,又轉過去看看時歸,又看看老大,然後,對上眼了。
“看什麼看,還不滾進去幹活!”
嗚!可憐的小孫又給自己捂上三層口罩,也一個猛子扎進了廚房。
“原本這些屍塊凍在冰箱裡不會有這麼臭,上個月他們家電費欠費了冰箱停了,再加上春天氣溫一起來跟發酵了似的。”
“噢,謝謝。”時歸應了一聲,仔細觀察著冰箱裡屍塊的形狀,邊緣切面平整光滑但大小不一,有些已經因為腐化而軟爛鬆散,散發出一股腐敗的惡臭。
他面無表情地用指尖戳了戳其中一塊帶著暗紫色痕跡的塊狀物,黏膩的組織物迅速滲了些水,淅淅瀝瀝地從冰箱的縫隙中流出。
“屍塊已經軟化不方便取出,一會可以連著冰箱一起運回局裡嗎?”
時歸問著小孫,眼睛卻瞟向聶徐川那邊,直到他揮手招了兩個人把冰箱搬上車,才轉回目光將整個屋子觀察了一遍。
“魯米諾測試做了嗎?”
窗簾拉上後,屋子裡昏暗一片,沙發靠著的牆壁上的熒光藍呈噴濺狀,地面上屍體拖拽形成的擦拭血跡明顯,一旁甚至還有幾個清晰的血腳印。
“沙發那裡,缺了點什麼。”時歸對著沙發座噴了試劑但是毫無反應,“可能是沙發墊之類的東西。”
“啊,老大也這麼說,已經派人去垃圾站去找了!到時候會一起送到法醫室。”
聶徐川拉開窗簾,熒光藍消失不見,沙發把手上的點點血跡清晰了起來,時歸一一拍照取樣,有條不紊。
臨近中午,南川市刑偵支隊的各位才終於勘完了現場坐上回局裡的車。小孫在車邊向時歸介紹著。
“那個圓頭圓腦的胖子是歐陽,看著胖了點兒,體能可好了。”
“誒,小砸你說誰胖呢!我這是健美好嗎?懂不懂欣賞……你好你好,我叫歐陽慕青。”
歐陽懷裡還攬著一個精瘦的,“這是猴子,我兄弟,大名侯廣。”
小侯被他箍得緊,腳跟踹了他一下才給他踹走,靦腆地朝他笑了一聲“你好,你的名字真好聽,哦,平時你叫我猴子就行,大家都這樣叫。”
時歸點點頭,視線跟隨著小孫的手指頭指到正要往駕駛座鑽的某人。
“……”
“聶徐川。”
“請多關照。”
聶徐川哼了一聲。
“別理他,他就這驢脾氣。”說話的是支隊裡唯一一位女性,中長的捲髮看著溫溫柔柔的,“我是謝黎。”
“你好。”
“今天聽說是跟老大出現場,痕檢科那邊都不想來,只有謝黎姐硬著頭皮過來。”
“為什麼?”
謝黎笑著接話:“嫌我們活兒糙唄。今天倒是怪了,屁都沒放一個。”
時歸透過車窗玻璃看過去,聶徐川的頭髮茂密而粗硬,根根支支如立,硬生生給他一米八七的身高又拔高了兩厘米。他靠在椅背上看走訪筆錄,側臉線條冷硬流暢,眉骨微微突出,皺眉會格外嚴肅。
“我還沒說呢我還沒說呢,小時法醫。”小孫拍拍他的手臂,“我叫孫子穆,是法醫助理,以後法醫室就我們倆相依為命了嗚嗚嗚。”
時歸很好說話,沒什麼架子,還沒到局裡就已經把隊裡的人認了個七七八八。
回到市局,盒飯已經訂好了,大家邊吃邊開會。這個案子在網上已經傳開了,影響特別惡劣,網警已經抓了幾個造謠生事的。安副局親自過來主持工作,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