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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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之間可能有些誤會。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收你頭髮?”許誠總覺得和她的腦回路始終對不到一個頻道上。
因為你剛才盯著我的頭髮看了好久……劉解憂抿唇,握著簪子的手卡在半空,選擇跟許誠保持距離。
空氣沉默了一會兒,許誠給劉解憂讓了條道讓她進屋,然後道:
“你放心,我叫許誠,是隻好人。”
劉解憂扶著門框,一言不發。
這話好怪,但又說不出哪裡怪。
見劉解憂沒動,許誠關上窗戶,開啟客廳的空調:
“我不會收你頭髮的,進來坐吧,彆著涼了。”
雖是傍晚,外面的熱浪依舊一波接著一波襲來,連帶著外面的蟬鳴也跟著聒噪幾分。
劉解憂能明顯感受到衣服和肌膚粘在一起,鬢邊的汗珠從臉頰滑落,癢癢的,她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道:
“你們這裡中暑的方言,是著涼?”
屋外悶熱無比,屋裡面卻有涼風侵襲……劉解憂繃著的神經隨著絲絲涼意鬆懈幾分,權衡幾秒後,本能的趨利避害讓她進了屋子,在靠近空調的窗邊一邊站著吹涼風,一邊繃緊身子看著陌生的夜景。
她拿了簪子作交換的,不是接受別人的施捨,所以也就沒有損害漢家名節。
許誠坐在沙發上,掂量著劉解憂遞過來的金簪,一個雞蛋重,按一克金價六七百來算,一出手就是三萬塊。
是富婆?
許誠往她頭髮上看了看,頭飾只剩一朵純淨無暇的白花……嗯,白布縫的假花。
她身上值錢的就這一件簪子,這和親公主過的稍稍有點寒酸。
許誠搖搖頭,把簪子收好,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話說你幾歲來著?”
劉解憂想到了些不美好的回憶,眼神黯淡了幾分,但很快恢復如常,不讓外人注意到自己的異樣:
“十九。”
罪臣之女,漢庭公主,兩個相互矛盾的光環加在她身上。
讓她的十九年裡沒有一天屬於自己。
“那挺好的。”
許誠稍微放了點心,聽說古代成親的年紀都挺小的,他就怕這個和親公主年齡不滿十八。
接了個電話,許誠匆匆下樓取外賣。
望著天際的曦月,突然覺得把她收留下來,也不怎麼虧。
既能養眼。
又賺到了一個金簪的錢。
當然肯定不能讓她住太久,畢竟多一個人在家裡到底還是不自在,等她有生存能力了,他直接一個阿姆斯特朗迴旋噴氣式反向掃堂腿把她踹出去。
自己這種性格,只有熟人能受得了,不適合與人相處。
說高雅點叫語言有天賦。
說通俗點,就是喜歡看別人被噎住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把自己的快樂間接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嗯……純純地賤。
……
劉解憂駐足窗邊,藉著反光看到許誠離開後,緊繃著的神經得以放鬆。
屋裡沒人,一直忍著的她終於忍不住悶哼出聲。
疼……
抱膝坐在地上,她撩起裙襬和褲管上了些隨身攜帶的瘡藥,待疼痛緩解後撐著身子起身。
透明的玻璃上窗戶映襯著她的眸子,她在裡面看到了自己前十九年的過往。
出生即是階下囚,先在掖庭裡住了十八年。
和親的詔書下達後,跟著大宮女學了半年的公主禮儀。
出長安後,在和親的路上又是三個月。
雖然前十九歲沒有一天屬於她。
但小時候還有細君姑母和阿姐陪著,在這兒,又有誰能陪著?
空調的涼風侵襲,劉解憂焦躁的心情頃刻平靜。
她在掖庭聽說過,夏天的時候,陛下的寢殿通風處會放冰塊,風一吹就會變得很涼快。
可是這邊窗戶關著,屋內封閉,風是從哪來的?
頭頂被吹起一撮呆毛,劉解憂伸手摸摸頭上的假花,同時把呆毛往下壓了壓。
看著窗戶中的自己,她眉頭忽然一皺。
得趕緊把這一撮頭髮壓下去,之後找個時間把頭髮包起來,要不然他總看看我的頭髮。
……
許誠取了個外賣回來,劉解憂正在窗邊壓著頭頂的一小撮頭髮。
剛壓下去,就又被頭頂的空調吹起來,然後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