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能收我頭髮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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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現在基本只有農村在用……”許誠指了指門:“看見上面的門把手了嗎?”
劉解憂攥著金簪,看了眼許誠,又看了眼門,不明白許誠在說什麼:
“門把手?”
許誠按按腦門……差點忘了西漢還沒有門把手這個東西。
想了想,還是貼心地給她開了門,送她最後一程,又往她頭髮上瞄了一眼。
說實話這姑娘長得確實耐看。
兩捋細發從如瀑的長髮中,自然分開,搭在胸前,給人一種又純又御的感覺。
被許誠盯得發毛,劉解憂把束髮的簪子插回去,同時將胸前的頭髮撩到耳後,踱步離開。
她不明白為什麼要盯著她的頭髮看。
“收頭髮,收長頭髮……”
屋外吆喝聲響起。
剛踏出房門半步的劉解憂又被嚇了一下,一隻腳頓在半空,另一隻腿因為痠痛沒跟上步子,別在門檻,摔倒在地。
許誠眼疾手快,很有分寸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提溜起來後,立刻把手拿回。
劉解憂半倚在門邊,端正身形,還想忍著膝蓋和腳踝的疼痛行禮表示感謝,但被許誠開口打斷:
“你就先歇著吧,別一根筋守禮節了。”
屋外的吆喝聲還在繼續,許誠揉揉眉心。
他以為像這種在上層圈子混的古代公主,受過皇家教育,任何情況下都可以處變不驚,就算來到現代社會,也能很快適應,這也是許誠沒打算留下劉解憂的另一個原因。
但沒想到能被一句收頭髮嚇成這樣,還嚇了三次。
劉解憂貼在門框,一邊讓自己的頭髮處在安全地域,一邊擰巴著眉毛,側過臉頰,避開許誠看自己頭髮的目光。
她用力按了一下膝蓋。
疼痛感如同潮水從膝蓋和腳踝湧向全身,她咬緊後槽牙,為了保持儀態,表面一直在盡力剋制。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損傷,她不明白這個地方的人為什麼要剪頭髮,而且還在下面吆喝,想收走別人的頭髮。
這個人看她的頭髮,應該也是這個想法。
“你現在還能動不能?”許誠盯著劉解憂故作堅強的側臉,突然覺得此時攆她走,有點於心不忍。
“能,但是,嘶……”劉解憂疼得抽了口氣,豆大的汗從鬢角滑落:“但是得等一會兒。”
“太疼了?”
“不是,那個吆喝的人還在,現在下去,他會把我的頭髮收走。”
“我知道你不歡迎我,等他走了,我立刻就離開,絕不叨擾你。”
“……?”
敢情你怕外面的吆喝是這個原因。
許誠敲敲腦門,頭疼。
他已經被她的憨勁兒幹沉默好幾回了。
要不把她留下?
按她腦袋不靈光這樣子,如果出去,不遇見壞人還好,能被熱心的群眾報警送局子裡,如果遇見了壞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許誠看了看她保護頭髮的警惕動作,配上她手掌按揉膝蓋時的咬牙抽氣,只覺得又滑稽又可憐,最終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一句話,自己就是閒得蛋疼,愛沒事找事。
更何況她長得確實好看。
許誠手裡扶著門把手:“你這個樣子,確定沒事?”
“沒事。”劉解憂抓著門框撐著身體,讓自己始終站直身子,不讓自己坐下……她在掖庭不知道比這裡難過多少。
六歲那年的新年,大雪紛飛,她站在掖庭門口,想等出去採買東西的阿姐和細君姑母回來,但卻因此耽誤了浣洗衣服的時辰。
掖庭的大宮女發現後,罰她在雪地裡跪了三個時辰。
那天晚上,她生了場大病,同時落下了一點病根,一久跪就會膝蓋疼。
但她不僅是罪臣之後,也是漢家的公主,還出生在霍驃騎封狼居胥那年……
她在漢庭這片有節氣的土壤長大,所以她到哪都不能服軟,必須堅強冷靜,不能給漢庭丟了臉面。
許誠拿她沒辦法,把手裡扶著的門把手輕輕一推。
敞開的大門沿著軸承緩緩轉動,門板不偏不倚,撞到倚靠在門框邊的劉解憂的膝蓋上。
因為疼痛,她不由得咬著下嘴唇,但卻剋制不住疼得抽氣,膝蓋本能地彎曲發軟,同時挺直緊繃的身子也跟著低了一些。
就是口嫌體正直。
“你其實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