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是病,得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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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舟求劍……
劉解憂想張口反駁她只是追憶過去,話到喉邊又被生生嚥下去。
為了漢庭名節,自己不能再刻舟求劍。
但漢庭名節也是她刻在骨子裡的東西,她一時之間放下不了。
而且真放下了,她從漢庭唯一帶來的精神寄託也就沒了。
許誠沒再和劉解憂講話,回到屋裡,給劉解憂留下獨處的空間,讓她能舒緩自己的情緒。
但沒關門,而是留了條門縫。
視線裡,劉解憂低頭思索很久,然後抬頭打量四周,確定他不在,漫不經心地起身,把面前的凳子輕聲踢到後面,緩緩坐下。
把腿伸直,舒展了下繃緊的膝蓋。
許誠嘖了一聲。
你個口嫌體正直的小登。
簡訊聲響起。
看了眼扣費簡訊,又看了眼手機裡的餘額,許誠微皺眉頭。
六千塊的學費一扣,卡里餘額就剩幾百,得去找老登爆點金幣。
暑假他跟老闆拿學校的錢出野外實習了一個半月,按一天一百二算,差不多剛好夠彌補學費的虧空,就是錢還沒打到卡上。
思及此,許誠推門出來。
劉解憂聽到動靜,唰地起身,身形不穩,還是撐著身子,連忙把凳子踢到旁邊。
他這次怎麼這麼快?
剛進去就出來了?
“我沒坐。”劉解憂面不改色,先下手為強。
許誠扯扯嘴角。
我又不在乎你坐沒坐,只是你自己心裡過不去你那道坎。
“我出去一趟,買點東西吃個飯,等錢花完去找老闆爆點金幣,要不要跟著一塊?”
“老……板?”
“就是老師,只是我們習慣叫老闆。”
“你跟你老闆關係很好?”
“挺好的。”許誠頓了頓,補了一句:“得加錢的那種關係。”
得加錢又是什麼關係?
劉解憂想不明白,旋即看向外面略顯陰沉的天空:
“馬上要宵禁了,不能出去。”
“這個地方沒有宵禁,有時候晚上比白天還熱鬧,我昨天也是宵禁這個點出去買飯的,一點事沒有。”
劉解憂站在原地緩了一會,低頭看看身上的白襯衣,踱步到衛生間前,捧起凳子上的嫁衣。
“不是……”許誠嘴角抽了抽:“你出去換這一身嫁衣幹嘛?覺得彆扭?”
“有點彆扭,但不是主要原因……”劉解憂輕輕拭去襯衣領子上的灰塵:
“衣服是白的,髒了我洗不乾淨……”
“我是漢家公主,有自己的底線,借宿這幾天,不能把你的東西弄壞弄髒,欠你什麼。”
在掖庭裡浣紗灑掃,劈柴燒水,再跟阿姐身邊的宮女學學射箭,少不了把衣服弄髒。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白衣服,髒了之後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許誠看著劉解憂捧著嫁衣,但又讓嫁衣跟身上的白襯衣保持距離,似乎生怕白衣服被嫁衣染色弄髒。
雖然不知道古代的公主是什麼樣,但蓋茅草,自己洗衣服……這麼接地氣兒的公主,絕對是寥寥。
垂下腦袋擦領子的時候,頭上的呆毛也跟著一晃一晃。
許誠需要宣告,他不是變態,也沒有什麼特殊癖好,比如什麼獄卒絲襪之類的,只是看著劉解憂的頭頂壓不下去的一撮呆毛,他真的心裡有種莫名的衝動。
更想在她頭上擼一把了。
“在這個地方,穿嫁衣出去有點奇怪,畢竟你們那裡平時在大街上,也不能穿嫁衣出去對不?”
“那有沒有顏色深一點的衣服……”劉解憂放下嫁衣,看看袖子,再三確定沒被染色,突然注意到許誠在看她的呆毛。
往後退了退,她保持冷靜道:
“深顏色的髒了好洗。”
他為什麼……要看我的頭髮?
是不是想把我頭髮收走?
……
劉解憂換完衣服出來,看著袖子上的碎花,皺了皺眉,只覺得這一身比上一身還彆扭。
屋裡實在沒衣服,師弟的東西絕對不能動,許誠自己的衣服又全是白色或者粉色的淡色系。
恰巧屋子上的一個住戶是個老太太,搬走的時候嫌衣服多,沒把衣服全拿走,拾掇乾淨後就留在了屋裡,說是給他們當抹布用。
他和師弟沒用過,許誠索性翻出來了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