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是真的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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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誠點了外賣，帶著劉解憂吃完中午飯就又重新進屋鎖門，只留劉解憂一人在客廳待著，讓安靜看平板的小姑娘心裡有種……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更明白許誠介紹自己為什麼要用“只”了。
這人天天不用勞作的嗎？
轉眼已是傍晚，濃雲將日光籠罩，留下一襲涼蔭，看樣子是要下雨。
劉解憂跪坐得有點累，她揉揉膝蓋，感受著膝蓋處傳來的痛楚，腮幫子跟著顫了顫。
見許誠一直沒出來，她餘光看向旁邊的小板凳。
膝蓋疼。
想試著坐換個姿勢。
但臀部為支撐的坐姿儀態不端，她又怕給漢庭失了臉面。
不過眼下許誠不在，也沒人注意到她，她就坐一會兒，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下定決心後，她伸手把凳子拉了過來，起身活絡活絡膝蓋，學著許誠的姿勢，剛準備試著坐下……啪，門開了。
剛出門的許誠看到的是一生要強的小公主背對著他，微弓著身子，站在凳子前僵住，遲遲不坐下的畫面。
許誠故意打趣：“承認自己以前堅持的是陋習了？”
“我只是換個坐法。”劉解憂弓身把凳子挪到自己面前，背對許誠道：“漢家禮儀，我怎麼都不會放棄。”
回頭看了許誠一眼，當著許誠的面把膝蓋放在凳子上，緩緩跪坐下去，略顯痛楚地皺了下眉，然後重新趨於平靜，重新看起許誠給她的“書”。
還真是一生要強。
有時候又固執又剛烈，有時候卻又卑微又膽怯。
許誠笑著搖了搖頭，轉而把視線放在她的頭髮上。
早就自然風乾，沒插簪子，也沒插頭花，豎起一小撮呆毛。
襯得她整個人乖巧文靜。
一向沒強迫症的許誠有種想幫她把呆毛壓下去的衝動。
平板裡的畫面不斷閃爍閃爍，在講解到漢朝的和親公主時，劉解憂把畫面定格住，怔住許久。
“這幾本書裡講解的歷史，你看到哪了？”許誠走到劉解憂旁邊，隨口問道。
“漢。”劉解憂回神，平靜心情，但總覺得五味雜陳。
和親之前還鮮活的面容，都被埋藏在厚重的歷史中。
“你一下午全在看你們大漢？其他朝代的歷史沒怎麼看？”許誠有些詫異。
“嗯。”劉解憂低頭不知在想著什麼，語氣是漢家儀態的平靜：“我剛在書裡，聽到姑母和我的名字了。”
“你姑母又是哪位？”許誠對古人錯綜複雜的關係不是很瞭解。
“劉細君。”
你們倆還有這一層關係？
許誠昨天剛查過資料，稍微算是有一點點了解，道：
“畢竟你跟你姑母的名字放漢朝確實是個名人，被史官記錄下來挺正常的。”
細君公主和解憂公主嘛，武帝后期兩個遠嫁烏孫的公主，前者剛去沒幾年鬱鬱而終，後者為了接替前者和親的任務，又被武帝派去和親了。
都是按照烏孫習俗，到那邊之後嫁了好幾次，嫁自己兒子嫁自己孫子之類的。
關係挺亂。
怎麼說呢……
這是個籠裡的問題。
有點還沒開化的感覺。
“但我知道那不是我，那是我阿姐……只是她過去的時候，用的是我的名字。”劉解憂低聲說道。
“你那麼確定是你阿姐？”
“阿姐身邊有個叫馮嫽的侍女，她是我師父，和阿姐形影不離，書裡說她跟解憂公主一塊嫁到烏孫……”
劉解憂雙擊螢幕，讓影片繼續播放。
隨後聲音漸沉，莫名的情緒在她心中醞釀。
昨日許誠說完時間的跨度過了兩千年之後，她就該猜到會發生什麼。
和親總要有人去，拿不受寵的罪臣之女做買賣，是最划算的。
姑母，她和阿姐。
如果沒出意外，阿姐她應該會被陛下赦免，在長安好好過一輩子。
她會不會怪我？以為我忘了家國大義，偷偷從烏孫溜走。
劉解憂抬頭看向窗外，薄如蟬翼的睫毛顫了顫，漆黑的眼眸中是陽光也化不開的墨。
如果自己是普通人，那遇見傷心難過的事，還能找其他人聊聊天，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但自己的兩層身份都不是。
公主的身份比普通人嬌貴，代表了天子顏面，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