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在騙我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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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蜻蜓低飛是要下雨。”
“如果抓只蜻蜓,把它按在地上,你說,就一定會下雨嗎?”
“……?”
把蜻蜓按在地上……
劉解憂忍耐地沉默,旁邊的許誠總是不經意間進入餘光,她只得拉拉兜帽帽簷,讓許誠消失在自己視線裡。
這隻玩意兒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只要是他的句式開頭是“你這話說的”和“你的意思是”,就絕對會給你猝不及防地來一句抹了蜜的小騷話。
但恰巧他耍嘴皮子的時機有意無意卡在你話剛說完,情緒要醞釀起來的時候,被這麼一弄,倒又有點悲不起來了。
雖然噎人,但噎完之後卻能若有若無讓自己短暫忘掉過去,消解煩憂。
這種感覺……
有種說不出的怪。
但對於早就習慣陰冷的她來說,旁邊能有個人在她難受的時候講講不著調的笑話。
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他這麼氣人,以後和他相伴一生的良人得是什麼樣,才能受得了他。
眉眼不自覺彎起一絲弧度,清清的酒靨宛如月上梢頭一般,悄然浮現在臉頰上,琢出一對小小梨渦。
極淺極淺。
不是……
許誠愣了一下。
你這全身上下都散發e氣息的和親公主還會笑呢?
“你在笑?”
劉解憂重新抿起朱唇,眨了眨眼,往上吹了口氣,將眼角的弧度抹平。
看著眼前亂飛的蜻蜓,語氣淡淡:
“你眼花了。”
許誠不提醒,自己就差點忘了。
她一個從掖庭出來的公主,不配笑的。
不可大喜,不可大哀,不可大怒,不可大恐,不可大思,不可大欲……把自己當成個完成和親使命的物件就好。
犯了任何一點,都是失了顏面,然後就會被姑母拉起來好好訓斥幾天,不讓她跟阿姐坐一塊吃飯。
許誠不知道劉解憂在想什麼,點頭附和一句:
“或許我眼花了吧,我差點都以為你們漢庭的公主都和你一樣,笑得比哭都難看。”
“……?”
劉解憂餘光瞅了他一眼,不說話。
她跟在許誠後面,腳步輕盈,走路的時候會微著頭,裝了個處變不驚的樣子,就算兩側陌生的事物再多,也不會隨便亂瞄。
和昨天在大河邊的夜又有些不一樣,腳下是青紅磚面交錯鋪成的小路,頭上雜亂無章的飛蟲在昏黃燈光下飛舞,再往外面看,寬敞的路面上突兀地出現一個圓形鐵皮蓋,讓平整路面頓時顯得不太規整。
“窨井蓋,又被叫做荷蘭通寶。”許誠隨口扯了句地獄笑話,見劉解憂盯著路燈看,繼續科普:
“那個是路燈,跟你們長安的店鋪前晚上掛的燈籠同理。”
長安是天子腳下,理應治安很好,但真要是放在長安地上這麼大一塊圓形鐵皮,路上又有這麼新奇的燈籠,絕對會有人偷走。
這個地方竟然沒人偷。
一個女人自兩人身邊擦肩而過,長髮飄飄,隨意披散肩頭。
許誠往前挪了兩步,擋住劉解憂的視線……但還是慢了一步。
劉解憂看著遠去女人的完好無損的長髮,又看了看擋住自己視線的許誠,沉默一瞬。
過了許久,她問道:
“她頭髮那麼長,這麼出來,不怕頭髮被收走嗎?”
“哦,你說這個……”許誠隨手撿起地上的瓶子,走了兩步丟到垃圾桶裡:
“我跟你說過,我們這個地方不太需要守規矩,就比如頭髮是父母給的,不能隨便損傷這個觀念,我們這邊沒有,所以就算被收走了也不怕。”
劉解憂目光帶著警惕,聯想到許誠這幾日一直盯著她的頭髮看,她仰視許誠:
“你在騙我。”
“你孑然一身,身上有什麼值得我騙?”許誠習慣性地無奈,扶額。
“人如其名,你叫劉解憂,寓意和親烏孫,給你的漢庭解憂,我呢,名字裡一個許諾的許,一個誠信的誠,寓意言而有信,從不騙人。”
“而且等你適應這個地方了,你覺得我會優先考慮辱你名節,還是優先考慮一腳把你踹出去?”
那無奈的眼神和扶額的動作太過真誠,不像騙人,讓質問的劉解憂突然覺得是自己誤會了他。
再加上許誠這兩日也是刻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