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聯+雷神]諸神的謊言

22、Chapter 20 (第2/2頁)

的掌心，得失相同。

&esp;&esp;你自己與自己玩著遊戲，你同時又輸又贏。”

&esp;&esp;我愣住了。

&esp;&esp;我是個思維貧瘠而庸俗的人。我想我無法理解這似是而非的詩句。這幾句話裡的每一個字拆開來我都認識，我也知道它們的意思；但它們組合到一起，卻形成幾句讓我怎麼也不能完全明白的話語。

&esp;&esp;洛基果然是一個比我聰明幾千幾萬倍的人。他連這種深奧的句子都看得懂。

&esp;&esp;我猶豫了一下，伸手輕而又輕、小心翼翼地翻閱著那本中庭的詩集。

&esp;&esp;洛基劃線的詩句是一首長詩的最末尾幾句。而這首長詩自始至終都透著一股讓人費解、卻又不敢去深究的感覺，並非因為這首詩本身有什麼問題，而是……假如加上了一些腦補之後，這首詩的內容看在我眼裡就格外觸目驚心。

&esp;&esp;【……在道路鋪就的地方，我迷失了道路。

&esp;&esp;在茫無垠際的海面，在一片蔚藍的天空，沒有道路的蹤跡。

&esp;&esp;路被遮掩了，被飛鳥的羽翼，燦爛的星光，四季更替的花卉遮掩了。

&esp;&esp;我詢問自己的心兒：血液能否領悟那條看不見的道路？

&esp;&esp;唉，我不能留在這間屋裡，這個家已經不再是我的家了，因為永恆的異鄉人沿著道路走來，對我發出聲聲呼喚。

&esp;&esp;他的腳步聲敲擊著我的胸膛，使我痛苦不堪。】

&esp;&esp;我不知不覺看得出神，完全投入了這首詩中去了。

&esp;&esp;可是下面的句子，也只會讓人繼續感到傷心。

&esp;&esp;【你把我排到失敗者之列。

&esp;&esp;我知道我贏不了，可也離不開比賽。

&esp;&esp;我將一頭扎進池中，哪怕沉到池底。

&esp;&esp;我要參與這場使我失敗的比賽。

&esp;&esp;我將賭上我全部所有，當我輸完最後一文，我就把我自己作為賭注，然後我想，我將透過完全的失敗而獲勝。】

&esp;&esp;我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esp;&esp;我不能在這個房間裡發出太大的響聲。我還不想招來滿腹狐疑的侍衛，更不想把自己暗中潛入洛基這個神域的罪人與棄兒的房間之事暴露在神王奧丁面前。

&esp;&esp;即使只是懷念，我的行為也是逾越的，令人費解的，不可原諒的。

&esp;&esp;我的指尖在那本詩集泛黃的紙頁上慢慢劃過。指尖之下，是幾行令我沒來由地覺得鼻酸的詩句。

&esp;&esp;【我知道，終有一天，太陽將在暮色中向我作最後的告別。

&esp;&esp;牧童將在榕樹下面吹著長笛，牲口會在河邊的山坡吃著青草，而我的日子將會溶進黑暗。

&esp;&esp;我的祈求是：在我離去之前，讓我知道，為什麼大地召喚我投進她的懷抱；

&esp;&esp;為什麼她那夜間的寂靜向我敘述星辰的故事，為什麼她替晨光把我的思緒親吻成花朵。

&esp;&esp;在我離去之前，讓我逗留片刻，吟唱我最後的詩句，把它化為樂曲；讓我點著燈火，看一眼你的臉龐；讓我織好花冠，戴到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