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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
他叫出了他的名字。
曾經掩在一片和平假象下的兄友弟恭之景似乎還在眼前。
魏珩或許對他有過防備,卻從未真正的將他視作仇敵。
他對魏頤,總是缺少了那種仇恨的情緒。
相反,總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始終縈繞在他的身前。
如果不是察覺到他和昭寧曾經有情,如果他們不曾陷入過皇位的爭奪,或許他們真的能成為一對手足情深的兄弟。
魏頤冷目注視著他,同樣道:“魏珩。”
微妙的氣氛在幾人中間流轉。
如今大局已定,魏珩已坦然接受這樣的結果。
若能海清河晏,盛世太平,無論天下落於何人之手,他都無憾。
只是......
“魏頤,放過昭寧吧,皇位之爭與她無關。”
這從來都是他們之間的爭奪,她不該受他的拖累。
成敗已定,魏珩無懼去死。
只求盛昭寧平安。
一把劍被扔到他的腳下,蕩起一片水花。
意思已經很明顯。
他要魏珩去死。
盛昭寧看著魏珩將那把劍撿起,刀刃出鞘,他毫不猶豫的往喉嚨割去。
就在劍刃即將劃破他喉嚨的那一刻,盛昭寧才猛然清醒過來。
“不要!”她瘋了似的撞開那把劍。
劍柄墜地,被盛昭寧奪下。
意識已經全部回籠,她丟開那把劍,跪在魏頤馬前,一下一下用力的磕著頭。
額頭被撞破,鮮血混合著雨水滴落,流淌在地上。
盛昭寧聲音嘶啞:“魏頤,是我錯了,求你......求你放過他。”
她錯了,是她不該離開涼州,是她不該愛上魏珩。
是她,不該背叛他。
如果沒有離開,如果甘願留在魏頤身旁,即使要一輩子活在黑暗悲寂裡,永遠看不見光亮,是不是,就不用忍受這樣的錐心之痛。
沒有了對她的深惡痛絕,沒有了牽連到魏珩身上的滔天怒火,魏珩也許,就不會落入如此死境。
盛昭寧再次置身到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她真的覺得自己錯了,錯的徹底,萬死難贖。
“求你,魏頤......”她悲慟嘶鳴。
魏頤翻身下馬,一步一步向她壓近。
腳步停在眼前。
他蹲下身子,將掉落在她身邊的長劍拾起,遞到她面前。
魏頤抬起她的下巴,殘忍笑道:“你和他,只能活一個。”
眼神裡,是能摧毀一切的陰戾。
盛昭寧早就到了可以替魏珩去死的地步。說出這句話時,他其實就已經能猜到答案。
卻還是不死心的在做最後的試探。
可話音只是剛剛落下,甚至魏頤和魏珩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盛昭寧已經奪劍而下,朝向自己的胸口,重重刺下——
魏頤瞪大了眼睛,幾乎是驚慌失措的挑開她的劍。
劍尖卻還是在她的胸口上刺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魏頤掐著她的手腕,力度似是要將她捏碎。
“你就那麼愛他?”魏頤紅著眼問。
盛昭寧說:“是。”
愛就是愛,沒有人可以強迫她否認。
她奪下那柄劍,再次朝自己頸間割下,就要終止這一切時......
魏頤發狠似的掐著她的手腕,帶著她的力道,朝後刺去。
“哧”的一聲,利刃入心。
劍鋒沒入同樣撲過來阻止的魏珩胸膛。
盛昭寧大腦“嗡”地一聲炸響,她難以置信的望向手中長劍,鮮紅的血液刺痛了她的視線,腦海中一片茫然。
劍柄還握在她的手中,冰冷、沉重。
這把劍,被她......親手刺入了魏珩的胸膛。
盛昭寧眼前一片片昏暗,耳邊陣陣嗡鳴,全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停止流動。
眼前,魏珩的身影失去支撐,緩緩跌下。
“魏珩——”
盛昭寧跌跌撞撞的爬過去,失聲大叫。
血,滿地的鮮血混著雨水暈染散開。
她抱著魏珩,無措的捂著他的傷口,可源源不斷的血液還是從指尖溢位,似乎永無盡頭一般。
淚水流了滿臉,混著雨水的冰涼。
“你別死,阿珩,你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