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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等著,我去找點吃的回來。”
今晚不出意料的話應該就是在這裡過夜了,兩人都受了傷,又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很需要食物和火源恢復體力。
她掃了一眼牆上掛著的獵弓,只是一眼,就快速的移開目光。
還是找找有沒有什麼野果吧。
盛昭寧剛要轉身出去,還沒抬起步子,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帶著幾分嘲諷的聲音。
“你現在這個樣子,能找到什麼?”
他可沒有錯過盛昭寧眼神落在獵弓時那一閃而過的落寞。
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捨棄了無數苦痛淬鍊出來的武功,真是愚蠢至極。
“我不行,你行?”她冷冷回視,眼神落在他的腿上,其中表情不言而喻。
一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人,也好意思來嘲笑她?
魏頤臉色黑了一下,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她還看不起他來了?
腿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被緊緊纏著,這樣的小傷,還不至於讓他失去行動能力。
可剛剛他才在盛昭寧面前裝得站不起來,這會兒無論如何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只能坐在床上乾瞪眼。
魏頤不想盛昭寧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她現在弱的連一隻雞都抓不起來,隨隨便便一個什麼東西就能把她撲倒,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遇見什麼危險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逞什麼強。
不過反過來想,盛昭寧如果不是關心他,怎麼會一個人冒險外出。
他現在身受“重傷”,無法挪動,於是她就只能一個人拖著病弱之軀,出去為他尋找食物。
想到這裡,魏頤眉間的躁怒才終於淡了下去,轉而心情很好的舒展開,眼尾微微勾起。
盛昭寧果然還是放不下他。
“那你去吧。”
魏頤很享受盛昭寧對他的付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回到了從前一樣,她只會對他好,關心他,在乎他。
而不是一味的把他推出去。
魏頤刻意忽略了魏珩的存在,彷彿二人之間從未產生過什麼隔閡。
盛昭寧翻了他一眼,身影消失在門口。
魏頤手搭在膝蓋上無意識的點了兩下,瞧著她單薄削瘦的肩背,似乎風大一點都能把她卷跑。
“過去幾個人,跟著她,別讓她出事。”
他半挑著眉,朝著暗處吩咐道。
木屋四周,幾道黑影鬼魅一般不露聲息的竄了出去。
魏頤這才彎了彎唇,靜靜的等著盛昭寧回來。
窗外捲起一陣微涼的風。
日頭已經完全隱沒,天際只閃著最後一絲灰白的餘暉。
盛昭寧沒有走太遠。
春季的果子不多,尋了許久才勉強找到兩樣能吃的。
周邊隱隱約約傳來幾聲狼嚎,還有不明野獸的叫聲。
她一隻手摘的費力,半天才摘了幾捧,卻也不敢停留太久,又撿了一些木柴後,便順著原路匆匆返回。
內力消散後,所有的感官都變為平常。
盛昭寧自然不會發覺一直跟在她周圍的幾個人,直到她平安返回了木屋,那幾個人才重新回到原處,聽候差遣。
魏頤等了她許久。
原本愈發焦躁的心在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后,頓時平復下來。
他立即換回了那副虛弱沒精神的樣子,待瞧見盛昭寧推門進來後,才慢慢的掀起眼皮,“你回來了。”
她看了魏頤一眼,沒有答話,只是把果子丟給他,自己則走到牆邊,將木柴丟進爐中點燃。
魏頤看得見她眉宇間的疲憊,心頭傳來一絲微弱的觸動。
奔波忙碌了一天,依她現在的身子,只怕是咬著牙在強撐吧。
“過來喝點水。”
魏頤並不知道那抹微弱的觸動叫“心疼”,他只是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謀劃著做了這場戲,把盛昭寧強行拖進這片深山中。
在她親口承認喜歡魏珩前,他始終僥倖的認為盛昭寧不可能真的放下他。
可直到她可以為了那個人違抗殺令,自廢武功,放棄一切叛離魏家,他才終於明白她想走的心有多麼堅決。
魏頤不懂,她喜歡了他這麼多年,怎麼可以說不愛就不愛。
後來,他想到冀州的那場刺殺。
是不是,因為同患難過,生死相依後,她才會那麼熱烈的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