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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莫名的緊張來。
他踟躕半晌,深吸一口氣推門進了院子。
入目梨白如雪,桃杏爭芬。三月的天已回暖,碧藍穹蒼暖陽灼越,牆角未化的積雪漚在地上,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冰晶。
空氣中的泥土味伴隨著花香氣形成了一股獨特的春息。
周靈聖抬頭,暖風浮動,晃起他半邊的袖口。
金黃色的光暈打在窗柩,半邊斜照,落在窗前人的肩頭,天光朝她傾灑,如同九天華輝落在身上,流光溢彩的將她環繞。
隔窗,她與他遙遙對望。
周靈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盛昭寧手託著下頜,懶懶的靠在窗邊。
髮絲不時勾著她的鼻端唇角,她抬手拂到耳後,望著站在院中的周靈聖,平靜開口,“回來了?”
周靈聖手心泛出一層薄汗,點了點頭道:“嗯。”
周靈聖配了幾副新藥。
之前的藥方主要是為了醫骨治傷,如今她傷勢已經恢復了七八分,除了骨傷未愈,其他已無大礙。
魏承鈞曾特意囑咐過,要她身上不留一片傷疤。
周靈聖的目光移到她的臉上。
敖淳那樣不留餘地的酷刑加身,卻唯獨沒有動她的臉,想來也是魏承鈞的吩咐。
他還記得盛昭寧滿身大大小小的疤痕,幾乎佈滿全身。
依她這樣的情況,並非尋常手段能夠處理。
他為她配了藥浴的方子。
盛昭寧不清楚魏承鈞為什麼要去掉她身上的傷疤,不過王爺既然有命令,她便只能遵從。
周靈聖將藥粉撒到水裡後,看了一眼盛昭寧,囑咐道:“這藥水需連續泡上三天,期間可能會劇痛難忍,但切記絕不可中途出來,也不可見光,若實在痛的厲害難以承受,隨時叫我。”
用藥者痛到哭天搶地一開始就跳出來放棄的他見過不少。
那樣凌遲般的疼痛確實難以承受。
不過他知道,盛昭寧一定可以。
褪去一層皮的痛苦比之塑骨雖不遑多讓,卻也略有不及,她連塑骨之痛都可以一聲不吭強忍下來,何況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