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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影十侍衛執行任務,下落不明,敢問王爺可知其下落。”
魏承鈞直視她的眼睛,“執行任務?我怎麼不記得給她下達過什麼任務。”
代容面露糾結,猶豫半晌才開口道:“她是,奉了別的命令。”
“誰的命令。”魏承鈞目光黑沉。
代容低著頭,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感受到頭頂那道灼人的視線,握緊了拳頭,一字一句道:“世子殿下。”
周圍的空氣倏地沉寂下來。
魏承鈞目光黑沉沉的,盯著代容,後者始終低著頭,說完這句話後便沉默不語,像是一個犯了錯的死囚,在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冷汗從額頭滲出,順著頭髮流下來,緊繃的下顎和輕微抖動的手腕透露著她的緊張。
魏承鈞盯著她看了一會,半晌才出聲,“你是真心疼她。”
他感慨一聲,“她拼死也不肯說的名字,沒想到最後竟被你說了出來。”
這番話並無責怪之意,只是發自內心的慨嘆。
世上能全心全意只為一個人的並不多,肯拼死的更不在少數,但多是憑著一腔熱血,才敢於豁出命去。
但那樣日復一日,一眼看不到盡頭,宛如身在地獄,每天清醒著面對那些慘無人道的折磨,除了盛昭寧,恐怕再無一人能為魏頤做到如此。
她對魏頤是絕對的忠誠。
這也正是為什麼要選擇她的原因。
代容沉默著,似乎不知該怎麼回答。
說到這裡,她已確定人就在魏承鈞的手上,想了想,才道:“這孩子是夫人交給奴婢看管長大的,我早已視她為親女。代容半生守在王府,守在王爺身前,只有這一個牽絆,如今她為王爺做事,刀山火海里闖了無數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望王爺高抬貴手,饒她一條性命。”
代容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頭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魏承鈞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盯著代容的發頂,冷硬的眉宇間竟忽然生出一抹柔情。
久久才微不可察的嘆了一聲,“她不會死。”
代容驀的抬頭,撞上魏承鈞的視線,沒有錯過他眼神中尚未消散的一絲柔軟。
“只不過今後,你要見她,怕是不能了。”
“世上再無影十。”
她會換一個身份活著。
不再是鎮北王府的影衛。
也不是她自己。
只是,盛昭寧。
代容裹挾著冷風走在雪地裡。
冬夜黯淡的星光零星點點的掛在上空,月色清輝朦朧冷淡,在肩頭披了一層銀光。
軍營裡四處亮著火把,周圍時不時傳來一聲狼嚎,混合著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嚎叫聲。
邊關的夜晚很危險,既要防止敵軍夜襲,也要警惕野獸的攻擊。
出於安全考慮,魏承鈞特別准許她在軍營留宿一晚,明日再行返回涼州。
代容裹著披風,站在一棵枯樹下,呆呆的望著月亮出神。
聽到盛昭寧性命無虞,她整個人一下子就放鬆下來,可這份欣喜之餘,心卻緊跟著空了一角,腦海中反覆縈繞著魏承鈞的那個眼神。
她很久沒有見到過他流露出那樣的神色。
卻不知是為她,還是為......她。
代容無法避免的想到那個人,那個溫柔美好,極致仁慈純淨的女人。
如果她還在世的話,王爺會是什麼模樣?
代容無法想象,也不願去想。
她一邊期望她還活著,可以消弭他心中的怨恨和野心,又卑鄙的慶幸她的死去,可以成全她毫無顧忌的守在魏承鈞身邊。
矛盾又糾結。
誰也無法替代那個人在魏承鈞心中的位置,縱使她守他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輩子,他的眼裡心裡,也永遠不會看見她的存在。
所以,她才知道盛昭寧那和她一樣一廂情願的愛意,註定不會得到結果。
魏承鈞心裡裝著的,是一個人。
魏頤心裡裝著的,是對權力絕對的追逐與掌控。
她們,從來都是可有可無到不堪一提的存在。
......
年節剛過,邊關接連傳來捷報。
涼州上下又恢復了安定,街上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遲綰最近心情很好,聽說盛昭寧失蹤,生死未卜,她那被灌了迷魂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