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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淳始終認為,天底下從來沒有絕對的忠誠。
所謂寧死不屈,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經歷過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
他早就想破一破影衛的銳氣,只不過苦於沒有機會下手,畢竟影衛皆是鎮北王最信任的家僕。
如今終於得到了機會,敖淳幾乎用上了他所有的手段。
只可惜,盛昭寧還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五天的時間裡,無數慘無人道的酷刑,他竟然沒有從盛昭寧的口中聽到一個字。
敖淳終於感到挫敗。
魏承鈞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盛昭寧身上。
鼻端血腥味混合著淡淡的腐臭在空氣中飄蕩。
盛昭寧一動不動的靠坐在地上,任由那些噁心滑膩的蟲子吸附在她每一寸的傷口上,雙目緊閉,沒有一絲生氣。
若非胸膛處依稀可見微弱的起伏,任誰見了這樣的慘相,都會覺得此人已死去多時。
“把她帶回去吧。”魏承鈞語氣平淡道。
......
涼州近來很不太平。
一邊是邊境敵軍屢屢來犯,前線打的焦頭爛額,另一邊則是遲少將軍帶了半營的兵,把涼州翻了個底朝天。
遲大將軍聽到訊息時氣了個半死,把自己兒子押回去,打了一頓軍棍,關了大半個月的禁閉。
這件事儼然已成為涼州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遲鬱一向克己復禮,嚴謹自律,是好男兒的標榜,閨閣女子的夢中情郎,這次也不知是犯了什麼了不得的大錯,值得大將軍發了這麼大的火,被打得多少天都下不來床。
鎮北王府那邊倒是沒什麼動靜,沒有發問,也沒有責怪,安靜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但只有北苑的人知道,這半個月來,府內上下並不太平。
“殿下,將軍府那邊又來信了。”
趙全一進門就看見書桌前陰沉著臉的魏頤,快步上前,將手中信件呈到他面前。
入了夜,屋內只點了一盞燈,有些昏暗,魏頤半張臉掩在燭火下,半明半暗,加之眸底不經掩飾流露出來的冷厲,叫人無端生出幾分敬畏與恐懼來。
他接過信件,內心似乎在醞釀一場風暴般,只抬眼掃了一半便丟在一旁,嗤笑一聲道:“他倒是擔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