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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祖母與她吟詩誦詞,很談得來,孟氏也很尊重主母,妻妾和睦成一段佳話,就連孟氏誕育的女兒,主母周氏也一同養育,當做嫡出女兒來看待,周氏答應孟氏,待小女兒及笄之禮,便叫家中長輩一同見證,將小女兒記在正妻名下。
小女兒也不負眾望,幼年時就和兄長出入學堂,太傅誇她心若琉璃,舉薦國手墨玉大師教她學棋,溫家花重金請老師教她彈琴,無一不誇她天資聰穎,小小年紀更是與公主對弈獲勝,成了京城出了名的文采美貌佼佼者。
連當時的幾位王爺也為她傾心,及笄之禮後議親的人都快踩破了溫家的門檻,可溫家一一回絕。有說她會成為王妃的,也有說側王妃或入宮的,可誰都沒想到幾年後發生了一件軼事,讓溫二小姐從此銷聲匿跡,成為笑柄。
傳聞說,溫府的小女兒被端王在逍遙閣抓獲,至於是私會姦夫還是別的,便不得而知,只是從那之後,這位名門貴女便失蹤了。
直到再過幾年,小女兒把她的女兒送到尚書府,便再次消失。
這位小女兒,就是溫爾雅的母親,溫玉婉。
這些都是她的堂哥溫爾凡告訴她的,溫爾凡家教甚好,就像他爹對待妹妹溫玉婉一樣,他也這樣對待著姑姑的女兒,與祖母不同的是,溫爾凡願意將關於姑姑的事情傾囊相授,她,他,他父親,都很希望再次見到溫玉婉。
溫爾雅從來不相信那些傳言,雖然她對母親的印象很少,但在她的記憶中,從來都沒有什麼姦夫,她一定要找到母親。
……
白天見到密妃,密妃捏了她的手兩下,溫爾雅希望自己沒用會錯意,夜半丑時二刻,她披上黑衣,到達邀月殿。
果然門虛掩著,溫爾雅心頭湧上一團迷霧,皇帝的守衛這麼鬆散?還是說……這守與不守,皆是密妃自己的意思,她自願囚禁在這裡,不見任何人?
密妃靜靜坐在小桌邊,手裡還拿著絲線,應該是在給霽月縫衣。
“你來了。你同你母親真像。”
她知道溫爾雅跟婉小姐一樣聰慧,便備好茶,安排好人,準時等她到來。自她見到溫爾雅長跪殿前時,就知道這姑娘和她母親一樣,頑強堅韌,不屈皇權。
溫爾雅關好門,密妃示意她坐著,她卻沉思片刻,然後,跪了下來。
密妃沒料到溫爾雅如此,連忙站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小小姐快起來,我哪受得了你的禮?”
“不管您是密妃,還是歡顏,單憑您被藏在後宮這麼多年卻無人知道你的身份,我便知道您一定有母親的線索,雅兒無能,多年來被困在溫家,但雅兒只想見到母親。”
她抬頭,眼中是無可挑剔的堅定。溫爾雅其實沒那麼大的信心,畢竟密妃要是真有本事,至少也該給霽月爭個前途,但她沒有辦法,只能賭一把。
密妃淚眼漣漣,一連說了好幾句好孩子,扶著溫爾雅的手:“我想知道你有什麼線索,或者,你都知道些什麼?”
密妃在考驗她。溫爾雅也就從溫爾凡口中能得知點兒訊息,要想獲得密妃的信任,她得說一些別人不知道,或是不敢說的結論。她沉了一口氣。
“我相信母親確實出現在過逍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