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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問的那一句,讓程歲杪心裡有了一絲異樣。
&esp;&esp;若他不問,自己是決計想不起來這個被他遺忘了的小東西的。
&esp;&esp;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程歲杪鬼使神差地趁陸岌沒注意的時候去取了這顆珠子,繞在胳膊上,佯裝入睡。
&esp;&esp;結果是,陸岌讓他無意識燃了某種香,那東西原本會讓他陷入沉睡對周遭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esp;&esp;但因為這顆小珠子在身上,他一直都保持著清醒。
&esp;&esp;陸岌知道嗎?他若不問那一句,自己今夜會如他所想的那樣一無所知。
&esp;&esp;程歲杪對陸岌產生了越來越多的猜測和想象。
&esp;&esp;陸岌不是那麼不小心的人。
&esp;&esp;會不會是他故意的?
&esp;&esp;故意讓程歲杪發現一些端倪,故意佈下一個局讓他醒過來跟出去。
&esp;&esp;然後,他們之間隔著的那層屏障會被驟然打破。
&esp;&esp;一切都會變成無可挽回的樣子……事實上現在已經是了。
&esp;&esp;程歲杪想了好久好久,把他和陸岌相識那日至今發生的一切都回望了一遍。
&esp;&esp;最後只是嘆了口氣,翻了個身,重新閉上眼睛。
&esp;&esp;無論陸岌想讓他做什麼,接下來,程歲杪都不會好好配合他。
&esp;&esp;這一日天氣很好,陸岌在院裡跟陸崇下棋,院門口突然落了一隻紙鳶,程歲杪眼尖看到,守門的小廝剛好不在,他過去拾了起來。
&esp;&esp;陸崇瞥了一眼:“不是四妹就是五妹的。”
&esp;&esp;程歲杪拿在手裡看,是一隻紅色的鼓眼金魚。
&esp;&esp;“應該是五姐的吧,四姐這兩年已經不玩這些東西了。”
&esp;&esp;“懷薈婚期已定,她也沒時間玩這些東西了。”
&esp;&esp;“定了誰家?”
&esp;&esp;“王家。”
&esp;&esp;陸岌執棋的手微微一頓:“哪個王家?”
&esp;&esp;“梧桐閣的王家。”
&esp;&esp;陸岌怔了片刻,兀自笑了。
&esp;&esp;陸崇嘆氣:“懷薈的婚事好說,但王家那大兒子原本看上的是懷茵,是她不願,懷薈自己表了態,說她願意。”
&esp;&esp;“母親竟然願意?”
&esp;&esp;“原本也是不願意的,但父親覺得這門親事不錯,梧桐閣紅紅火火的,咱們家不也是做生意的麼,勸了好久,再加上懷薈自己願意,母親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esp;&esp;程歲杪捻著那隻金魚等它的主人找過來,看他們神態有異,好奇詢問。
&esp;&esp;“梧桐閣的東家姓王?”
&esp;&esp;“是。”陸崇抬頭看他一眼,答道:“懷薈要嫁的,是梧桐閣唯一的少東家。”
&esp;&esp;“那不是挺好的麼。”
&esp;&esp;梧桐閣他去過幾次,每一次人都不少,作為芸城最有牌面的酒樓,嫁過去也沒什麼不好的吧?
&esp;&esp;陸崇彎了彎唇,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陸岌。
&esp;&esp;陸岌執白棋,注意力全都落在棋盤上。
&esp;&esp;“你來幫我看看,下一步應該走哪兒。”
&esp;&esp;“觀棋不語乃真君子,你下不過我投降就是,怎麼還找幫手呢?”
&esp;&esp;程歲杪剛要湊過去看,聽陸崇這麼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esp;&esp;“我下不過二位少爺,只是看看,幫不了忙。”
&esp;&esp;陸岌吧手中的棋子放下,陸崇臉色變了。
&esp;&esp;原本散漫的態度也李寬轉變成認真,死死盯著那盤棋,不敢再掉以輕心。
&esp;&esp;“梧桐閣生意做得大,但它最初的掌櫃是王家夫人而非王家老爺,他們家男人走得早,全靠王夫人撐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