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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哪怕其實睜開眼就能看到他在自己身邊，卻依然覺得他非常遙遠。
&esp;&esp;“隋霧給你的那顆珠子，你放到哪兒了？”
&esp;&esp;陸岌捏著程歲杪的手指把玩，似乎是隨口一問。
&esp;&esp;突然轉移話題，程歲杪頓了一下，反應有些慢。
&esp;&esp;“放在我房間裡了。”
&esp;&esp;雖說陸岌讓他帶在身上，別掛在脖子上就行，但程歲杪幾次瞥見陸岌若有所思的樣子，還是把那東西收起來了。
&esp;&esp;“好。”陸岌笑著摸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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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風箏
&esp;&esp;夜深了。
&esp;&esp;門外響起兩聲細微的鳥鳴，原本攬著程歲杪還沉睡著的陸岌驟然睜開那雙清明的眼睛。
&esp;&esp;“歲杪。”
&esp;&esp;陸岌的手搭在程歲杪腰間，嘴唇輕輕貼在程歲杪耳邊輕聲叫他的名字。
&esp;&esp;程歲杪沒有任何反應。
&esp;&esp;陸岌收了手起身，輕輕咳了兩聲，屋外的人立刻推門進來，幫陸岌穿衣整理。
&esp;&esp;木團木圓二人默契地誰也沒有說話，沉默著做自己手上的事。
&esp;&esp;陸岌看起來沒有一絲剛剛醒來的睏倦，他時不時偏頭看向床上還在熟睡的人，面色沉靜如水。
&esp;&esp;窸窸窣窣的動靜很快消失了，陸岌卻沒有立刻離開，他重新回到床邊，把程歲杪往上拉了下被子。
&esp;&esp;兩扇門板合上的瞬間，床上的程歲杪睜開雙眼。
&esp;&esp;他耳朵動了動，擔心陸岌他們會臨時回來，完全不敢動。
&esp;&esp;過了好一會兒，程歲杪確定他們確實走了，這才放鬆呼吸翻了個身，剛好看到桌上還未燃盡的線香。
&esp;&esp;那是陸岌平日偶爾會用的安神香，至少他在點上的時候是那樣以為的。
&esp;&esp;但現在看起來不是，只是從外觀無法分辨，味道又大同小異。
&esp;&esp;至於究竟是什麼，程歲杪想，總之是會讓自己完全無意識暫時醒不過來的東西。
&esp;&esp;陸岌大半夜會去哪兒呢？
&esp;&esp;程歲杪閃過跟著他們的念頭，但想想還是算了。
&esp;&esp;隋霧能在陸府安插眼線，陸岌還能放任家裡沒有自己的暗線麼。
&esp;&esp;他一出去就會被發現。
&esp;&esp;陸岌身上的秘密已經夠多了，程歲杪只是有一點點好奇他這會兒去見的人是誰罷了。
&esp;&esp;或者不是去見什麼人的？而是去做什麼事？
&esp;&esp;不，這個可能性太小。
&esp;&esp;若只是做事，不用陸岌親自瞞了所有人深夜出門。
&esp;&esp;他一定是去見誰的。
&esp;&esp;程歲杪看那線香終於燃盡，倒下，香灰落了一些在桌子上。
&esp;&esp;有些煩躁，有些不安，更多的，是疑惑。
&esp;&esp;他從袖筒裡抽出一個東西，將那顆小珠子放在手心裡。
&esp;&esp;隋霧給他的這顆東西到底是什麼？
&esp;&esp;他說是什麼心流珠，但程歲杪翻過書本專門查過，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以前還以為是因為珍貴所以不為人知。
&esp;&esp;可隋霧也說過它只有防蚊的功效，那大抵也沒有多珍貴……
&esp;&esp;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
&esp;&esp;陸岌看不慣隋霧，對隋霧送他的東西也看不慣，但沒有勒令他收起來，等他收起來了，還會多問一句。
&esp;&esp;證明這東西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並且是不會妨礙到陸岌的。
&esp;&esp;今夜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