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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身體我最清楚真實狀況。”
&esp;&esp;程歲杪突然福至心靈，好像明白了什麼。
&esp;&esp;“回安苑後，診脈的時候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esp;&esp;陸岌沒有回答他，只說了模稜兩可的一句話：“我身體有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esp;&esp;就差直接點明瞭。
&esp;&esp;程歲杪懂了，一定是今天杜韞跟陸岌說了什麼不吉利的話，讓他產生了一些急切地想抓住什麼東西或者人的執念。
&esp;&esp;如果面對這個樣子的陸岌，贊成還提出拒絕，就太不是人了。
&esp;&esp;陸岌已經為他做了那麼多事，自己連個小小的承諾也不願意給他嗎？
&esp;&esp;而且……
&esp;&esp;雖然程歲杪一直都在安慰陸岌一定能否極泰來，長命百歲，但誰都知道那只是吉祥話，是逢年過節見了面都會掛在嘴上，讓人聽了心裡舒坦但誰也不會當真的那種。
&esp;&esp;就算草率地答應留下，又能真的留多久呢？
&esp;&esp;一年？兩年？撐死了三四年。
&esp;&esp;自己還能陪他多久？
&esp;&esp;程歲杪道：“我……同意。”
&esp;&esp;他開口以後，沒有錯過陸岌眼中閃過的微光。
&esp;&esp;“真的？”陸岌的表情產生了一點點細小的變化。
&esp;&esp;“真的。”
&esp;&esp;程歲杪這兩個字說的毫不猶豫。
&esp;&esp;他心中已然完全沒有顧忌了，既然答應了陸岌會留下，只需要做到就好了，無論世事如何變遷，無論他身邊會出現什麼麻煩，他只需要留在陸岌身邊，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即可。那沒什麼難的。
&esp;&esp;陸岌此時此刻看起來才像是真正的開懷，眸中帶笑。
&esp;&esp;他默了默，強調道：“你答應了我，可就不能隨便反悔了。”
&esp;&esp;“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程歲杪說：“少爺信我。”
&esp;&esp;陸岌彎了彎唇，腦袋偏了一下：“姑且信你一次。”
&esp;&esp;解決了這件事，陸岌打了個哈欠，程歲杪趕緊起身，把燭臺放回原處。
&esp;&esp;想到什麼，他動作微頓，轉身看向陸岌，回到了他們談話的最開始。
&esp;&esp;“少爺，如果老爺真的要把我送到隋公子那邊，你能不能……”
&esp;&esp;“放心。”陸岌微笑著看著他：“既然知道了你的心意，我就不會把你送給別人，別說是將軍府了，就算是太子公主來要你，我也不會給的。”
&esp;&esp;這次換程歲杪被陸岌逗笑了，哪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esp;&esp;不過總算得到了陸岌的準確答覆，程歲杪心裡的大石頭好不容易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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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好看
&esp;&esp;聽著綿長的令人安心的呼吸聲，程歲杪知道陸岌睡著了。
&esp;&esp;他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揉了揉鼻子，屋子裡很暖和，但程歲杪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睡意。
&esp;&esp;因為一直睡不著，之前落了地的大石頭又不聲不響地動了動。
&esp;&esp;程歲杪想，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惹毛了隋霧，而隋霧對他勢在必得，直接問陸予棋要人，陸予棋必定不會不給，那麼陸岌真能留住他嗎？
&esp;&esp;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可是他不知道應該怎樣正確對待隋霧。
&esp;&esp;——不惹毛他，又讓他覺得自己沒意思，不想要他了。
&esp;&esp;所以，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呢？
&esp;&esp;程歲杪想，既然陸岌一個人留不住他，等到事情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那一步，再多一個人幫他說話呢？
&esp;&esp;這想法似乎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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