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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六少爺說你弟弟妹妹年紀小，為了不讓你擔心，讓我提前把那些都安排好了，還專門找了位大夫住在他們隔壁，現在，想來你哥哥已經跟他認識了。”
&esp;&esp;程歲杪呆了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esp;&esp;陸岌這個人真的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複雜了。
&esp;&esp;像是盤算好了一切，但對自己家人的好也在他的盤算之中，但那還算是盤算嗎？應該算是上了心的付出吧？
&esp;&esp;木圓看他發呆，笑著開口：“六少爺真的對你很好，他小時候吃了不少苦，我們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你，歲杪，聽我一句，不要負了六少爺。”
&esp;&esp;越說到最後，木圓的表情變得越嚴肅。
&esp;&esp;程歲杪點點頭：“我知道。”
&esp;&esp;入了夜，程歲杪主動幫陸岌準備好熱水，主動幫他沐浴。
&esp;&esp;陸岌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不拒絕，但似乎也沒多麼開心。
&esp;&esp;一切結束，程歲杪準備睡覺的時候，陸岌已經躺下閉上了眼睛。
&esp;&esp;程歲杪猶豫了一會兒，試圖在不打擾陸岌的情況下悄悄爬到床的裡側。
&esp;&esp;失敗了。
&esp;&esp;快成功的時候，程歲杪的腰被人一把抱住，程歲杪這才發現陸岌根本沒有睡著。
&esp;&esp;“你是不是一直在等著這個時候呢？”
&esp;&esp;程歲杪氣呼呼的，陸岌的目光落在他的面板上，程歲杪覺得他看哪兒，哪兒就開始著火一樣地燙。
&esp;&esp;“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esp;&esp;陸岌默了默，又說：“也有問題想要問你。”
&esp;&esp;程歲杪低頭：“就這樣問？”
&esp;&esp;他扒拉了一下陸岌的胳膊，還挺有勁兒。
&esp;&esp;“你這樣勒著我的肚子，很痛。”
&esp;&esp;陸岌稍微鬆了鬆手，但並不完全放開他，讓他落在自己身側，卻還是維持著一個擁抱的樣子。
&esp;&esp;……也行吧，好歹能喘得上氣來了。
&esp;&esp;程歲杪閉了閉眼睛，有些無奈開口：“你想問我什麼問題？你問吧。”
&esp;&esp;陸岌說：“聽了我的故事，你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是因為可憐我？”
&esp;&esp;程歲杪睜開眼，看向陸岌。
&esp;&esp;他自己也想過這個問題，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esp;&esp;“我本身並沒有資格去可憐太多的人，以你的地位，我更不需要可憐你。”
&esp;&esp;程歲杪實話實說：“我想過的，恨屋及烏，我厭惡那些人，是因為你，並不是因為你遭遇了那些事而可憐你，可憐你，是因為你是你。”
&esp;&esp;陸岌抿了下唇：“你這話說得像繞口令。”
&esp;&esp;程歲杪撇了撇嘴：“反正你明白就行了。”
&esp;&esp;“不是很明白。”
&esp;&esp;程歲杪知道他是故意的。
&esp;&esp;陸岌就是想讓他說得明明白白，這樣他才會開心。
&esp;&esp;“好吧，好吧。”他說：“我不會因為可憐一個人就留在他身邊，如果我沒有家人，只是孤身一人，當初我不會離開你。”
&esp;&esp;陸岌有錯嗎？陸岌當然有錯。
&esp;&esp;無視他的痛苦憂慮，只給出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
&esp;&esp;當然程歲杪現在知道了陸岌跟他說的話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會在一切結束後帶著他跟大哥團聚，但那個時候的他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陸岌身上，他需要自己去爭一爭。
&esp;&esp;陸岌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像是忘了眨眼睛。
&esp;&esp;程歲杪湊上去親吻他的眼睛。
&esp;&esp;“無論是怎麼開始的，是不是你的本意，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