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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們嘀嘀咕咕著聲音很低,阿青也不敢來聽。
但沈煉辰的這句話很大聲。
阿青不由同情的看向那位老家奴。
老家奴明顯給這紈絝欺負壞了,掏錢的時候手都在抖。
陳大有能不抖嗎,活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給人敲詐,偏偏他還不能不給。
餘樂行那王八蛋把這無法無天的魔頭招來上海乾什麼!
先抓蘇友榮,現在又打劫自己,陳大有堅信這廝只要不死,情報系統遲早給他炸的濃煙滾滾!
更讓陳大有緊張的是,他今天出來的時候剛秘密領取了份大額經費。
“那邊是什麼?”沈煉辰眼睛尖的很。
“這個是小人的貨款,這個…。”陳大有慌的捂兜,沈煉辰二話不說撲上去就掏。
這畜生同時還湊陳大有耳邊低聲說:“老小子,要是還有人知道我在這裡,只要老子不死我就滅你滿門。”
“那真的是貨款。”陳大有都快哭了。
沈煉辰眼睛一瞪:“你去和老頭子拿,他難道會不給你嗎?”
我上哪兒去找你的爹啊,陳大有氣昏了轟隆一拍桌子。
沈煉辰反拍桌子叫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老殺才你不想混了是不是,趕緊給我滾。”
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蔓蔓出來時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蔓蔓這丫頭心很軟,看陳大有那麼可憐,就忍不住想上來勸少爺。
阿青趕緊攔住她,嚴肅的說:“韓少爺和自己家的老跟班拿開銷,這是人家家裡的事,你別參合。”
陳大有聽的一口熱血頂到嗓子眼,心中絕望甩手就走。
身後卻再度傳來陰測測的一句:“別忘了我剛剛和你說的話,不然家法伺候。”
外人聽來這句話不過是少爺在和老家奴擺譜,陳大有卻知那廝警告中的殺氣之重。
他捏著僅有的一塊錢,停下腳步仰頭長嘆後,轉身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少爺,在下不敢。”
“哼。”沈煉辰信他個屁,等他一走,塞了點錢給他女人,摟過蔓蔓就說:“掃興,今兒沒心情玩了,我帶你逛街去,那個誰?”
“在下叫阿青。”阿青說。
“備車。”
“是。”
此刻周青山正在那棟洋樓內換裝。
他脫下身上的西服穿起搭在沙發背上的中山裝,再將假髮戴上。
活脫脫就是個新不新舊不舊的華界機關事務員模樣。
喬文遠拍掌笑道:“週中校的這番打扮,要說我不知根知底,都認不出來。”
他邊上另外一人道:“孫發奎,你看我們軍情處的手段如何?”
“石組長,我們現在可是一個鍋裡吃飯的弟兄,莫非你還守著門戶之見,非要擠兌我不成?”黨務調查科的孫發奎帶點不滿的回道。
此話一出,洋樓客廳內的另外三人都笑起來。
石金濤隨即和周青山交代事宜,因為共黨的這條線是他花大代價挖掘到的。
蘇北根據地缺醫少藥,上海的地下黨四處找門路結果不小心被他發現了蛛絲馬跡,石金濤便在周暢的支援下開始佈局。
這件事餘樂行從頭到尾給瞞在鼓裡。
正事說完看時間還早,喬文遠又和孫發奎閒聊:“你們黨務調查科今天摸排到沈煉辰那兔崽子的訊息沒有?”
“他有餘樂行護著,往茫茫人海里一躲,一時半會不好找。不過。”孫發奎露出得瑟的表情:“吳科長已請動萬墨林發話。沈煉辰只要在上海他就跑不掉。”
“我說幫會中人今天怎麼回事呢,吳科長是如何和萬墨林萬管家認識的?”喬文遠問。
他們口中的萬管家是杜月笙的親信,青幫內一言九鼎的人物。
如果說杜月笙是上海灘的皇帝,萬墨林就是租界的王侯。
孫發奎哪知道真正的情況,含糊其辭的說:“過去就有些老交情。”
喬文遠立刻自作聰明:“哦,我知道了。”
孫發奎都不懂他曉得個啥,扯過話題說:“就怕那小子真去南京躲起來,那就不好辦了。”
石金濤不耐煩了:“我說兩位,區區一個沈煉辰無關大局,反而是周暢和餘樂行這兩人才是重中之重吧。”
“餘樂行好辦。”喬文遠道:“但周暢這老頭子又臭又硬,偏偏有些名聲。只怕這次蘇友榮的事,戴雨民都未必好藉機拿下他,要是這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