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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聽。”
“你要是記仇我就等著你。”
“不敢,是我們不告而來,開始有些誤會也是我自己活該。”喬文遠光棍的很。
馬祥生對他倒生出了絲欣賞,他厭惡的撇了眼縮在邊上的石金濤,便道:“既這樣,喬副官,那我再送你一句話,最好離日本人遠點。”
喬文遠聞言變了面色。
要知道陳大有還在呢,他豈能認這種事,喬文遠當即喝道:“馬祥生,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姓喬的沒和日本人羅嗦過。”
“我說的是你身邊這位,特麼和劉沛帶幾個日本人跑我這裡來搞事情,什麼東西。”馬祥生罵道。
邊上的陳大有聽到這句話立刻走了出來:“石金濤,你和劉沛還有日本人來過這裡?”
石金濤急了眼罵道:“老子為抓劉沛,引他出來卻被餘樂行壞了事,為證清白只能裝腔作勢的找餘樂行,但我什麼時候和日本人一起的?馬祥生你這句話不能亂說。”
馬祥生似笑非笑的道:“行,那就當我沒說。”
然後問陳大有:“這位,你是繼續聽戲呢還是走人?”
“我聽我的戲。”陳大有道。
喬文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記仇的意味明顯。
陳大有火了,張嘴就罵他:“怎麼,你自己找的事還往我頭上賴?你對我點頭冷笑是什麼意思?喬文遠你要是想玩,就隨便放馬過來。”
喬文遠哈哈起來:“你想多了,陳科長。哈。老家奴,那你主子是誰啊。”
陳大有冷聲道:“兄弟和我開玩笑也當真?要說我主子是誰?我主子是黨國,是領袖!”
他不過是在和對方鬥嘴,但邊上的阿青聽的好險沒跪下去。
韓少爺果然是宋家的人,是特麼太子黨啊!沒聽這老家奴說嗎,他主子是黨國領袖嗎。
喬文遠被陳大有的官腔噁心的半死,甩手出門上車後衝石金濤愁眉苦臉的說:“這下麻煩了。”
“真是陳大有乾的?”石金濤問。
這時他想起來個情況,便提醒喬文遠:“據說渡邊也是陳大有抓到送給沈煉辰的。這事是羅正剛當時和我說的。”
“你怎麼不早說?”喬文遠一聽就炸了。
石金濤當時聽羅正剛說的不是很肯定,他也沒相信,到這會兒見陳大有和阿青走的近乎,他才想起來。
見喬文遠發火,石金濤勉強解釋了下。
喬文遠此刻沒心情糾結過去,暗罵這廝一聲廢物後,皺起眉頭琢磨,要是孫發奎真在陳大有手上,那他們殺蘇友榮算計周暢的事就要敗露。
石金濤也在愁,因為他知道事態其實更復雜,他女人說不定就是共黨,可他哪敢說。
他更想不到,喬文遠琢磨來琢磨去,周青山的話就再度湧上他的腦海。
做掉餘樂行,嫁禍石金濤。
然後將石金濤滅掉!
畢竟孫發奎掌握的些情況遠沒有石金濤知道的多。
想到這裡,喬文遠就不動聲色的道:“石金濤,走吧。”
石金濤楞在那裡:“上哪?”
“留這裡給周暢抓你,然後把你我一窩端嗎?你趕緊去找劉沛,請他庇護你幾日。”
“那你呢,喬副官。”
“我來挖孫發奎的蹤跡,並等周青山的訊息。確定事情穩妥後我再聯絡你回來。”
他好像要留下獨自冒險,但石金濤不信他這麼仁義。
石金濤的腦子裡就在急轉,喬文遠直接道:“你暫時必須要躲起來,必須要等我和周青山排好證詞,你才能去見周暢。這個點你要是話風裡漏出些東西被周暢抓到,那你就別想走了,我也要跟著你倒黴。”
他說的也是實情,石金濤的心才放下些。
其他人也許不瞭解,他卻知道喬文遠狠辣起來有多毒。
餘樂行被抓後的遭遇就是個例子。
喬文遠忽然又問他:“陳大有和沈煉辰的關係實在奇怪,還玩什麼主子家奴的?你說他說的主子會是誰?”
“郵電檢查科的唐浩平?”石金濤不確定。
郵電檢查科的一把手叫唐浩平,但他最近養病,人在南京不在上海。
喬文遠仔細琢磨:“唐浩平這個人都快廢了,不會是他。”
事情不查清楚就沒法過招,想到可怕處,喬文遠一跺腳:“回頭。”
車隊立刻調頭再往大世界去,喬文遠在路上和石金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