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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場的人哪個都懂阿青確實竄供了,問題是馬寶也伶俐,當即就翻供,把事情推開了。
石金濤進來時顯然也吃了不少苦頭,此刻也怒起來:“馬寶,你敢說你沒在夜排擋得瑟今天在安平路得到半根金條的事?”
聽到這句話阿青頓時氣壞了,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他卻不能動,只能惡狠狠的盯著馬寶。
馬寶當然死不承認,呼天搶地的狡辯說:“我沒說,你抓了我就說我這麼說的,我不承認你就打我,我沒辦法才承認的。”
“哪個說他說的,你交出來。”馬祥生看似公平的道。
石金濤和喬文遠卻傻眼了,市井裡的訊息都是你傳我我傳你,沒個準。
真正要說出,是誰告訴他們這些情況的,那是特麼軍情處外勤聽到後回來彙報的啊。
再說他們抓到馬寶後就忙著來抓阿青,哪還顧得上流言是誰傳的。
他們啞火之際,馬祥生藉機暴怒,他把捧著的茶杯重重往地上一砸,喝道:“喬文遠,石金濤,你們真當我馬祥生是吃素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報信杜先生,電話去南京!”
其實阿青身上的事經不起查,但喬文遠石金濤身上的事更經不起查。
聽到這句話,喬文遠還好些,一屁股翔的石金濤先軟了,道:“祥生哥,都是誤會。”
“誤會?”馬祥生得理不饒人指著馬寶:“這是我本家的侄子,都被你們打的這樣還揪大世界來,就你一句誤會這事就算完了?”其實馬寶的馬是陝西馬,馬祥生的馬卻是江淮馬,和他五百年前都不是一家。
他在壓人,阿青低聲問陳大有:“少爺知道這事會怎麼說?”
陳大有正煩著呢,他不想可知阿青去搞孫發奎家肯定是沈煉辰使喚的。
那麼孫發奎人呢,朱建的死又是怎麼回事?
阿青見他走神,推了他一下:“老東西,我和你說話呢。”
陳大有懵懵著,阿青又問了遍,陳大有便道:“要看少爺之前是怎能做的,你知道的我可未必知道。”
到底是老狐狸,隨手一招裡把自己的心思藏的死死的不為人知,可對方一旦回答他就得逞。
簡直是神來之筆。
陳大有都在心裡為自己喝彩,阿青果然沒想太深,便低聲說:“少爺早上要我去把東西女人都帶走,屍體不要管,然後他就帶人回南京了。”
陳大有聽完頓時驚駭的睜大了眼:“他把誰帶回去的?”
“就他們說的孫發奎。”阿青說。
他記得早上沈煉辰稱呼過孫發奎的名字。
這是沈煉辰百密一疏,怎麼也想不到他去南京後上海生出這番破事,並把該捲進來的都卷在了一堂。
陳大有不由心頭劇震。
沈煉辰帶去南京的居然是孫發奎而不是羅正剛。
他好好的帶孫發奎去幹什麼,難道是破獲朱建的交代後去南京舉報我是共黨?
但陳大有隨即一想,這事不對。
沈煉辰真要抓自己還跑南京去幹嘛啊,那小子多猛的個人,真要抓自己的話,自己既無準備又打不過他,他何苦先去南京呢。
這就說明他帶孫發奎去另有目的。
等等,喬文遠和石金濤怎麼這麼在意孫發奎的失蹤呢?陳大有忽然間想到了自己一直忽略的一個關鍵點。
一想到這一點,陳大有的思維就開始蔓延。
最近一段時間上海軍情繫統內發生的一幕幕都在他腦海裡飛速的組合拼湊。
漸漸的,一種幾乎不可能的可能出現了。
喬文遠石金濤孫發奎是一夥的,他們才是殺害蘇友榮的真兇。
他們殺害蘇友榮後嫁禍沈煉辰,逼這小子跑路後又針對了餘樂行。
誰知沈煉辰不甘束手果斷反擊。
於是他摸到了孫發奎的地方,逼問出情況後直接押那廝去南京,找戴雨民面呈真相以還清白。
至於朱建,陳大有想到個可能都有些激動了。
要是沈煉辰在堵孫發奎時,發現了被石金濤送去的朱建已經交代了自己,他便為自己殺人滅口保護了自己。
不然怎麼解釋半夜裡的那個來自“許文強”的電話呢。
陳大有白天已經查過,來電位置是安平路8號!
而那是孫發奎的外宅。
朱建已死,萬事無憂…好像就是孫發奎的聲音。
要是這樣,恆順藥店得到提醒的事就肯定也是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