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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幹我們這行的都沒個善茬。”喬文遠這句話說的頗為心酸。
玩人的總不希望被人玩。
周青山卻忽然叫起來:“不對,你們抓餘樂行的時候,羅正剛不是還在上海嗎?”
石金濤煩他糾纏這種細節,加上心裡壓力大,語氣也就衝了起來,頂撞周青山道:“週中校,目標都已經查清楚了,他當時在哪還重要嗎?”
周青山破口大罵:“你是豬嗎,羅正剛難道是自己跑過去的?這可能嗎,那麼送他的人是誰?”
邊上的喬文遠渾身一震:“這麼說沈煉辰其實一直留上海沒走,他是在餘樂行出事後才帶羅正剛一起去南京的。”
這個推測讓喬文遠心神打亂,他揹著手團團轉。
周青山懶得想了直接用孫發奎家的電話撥往南京,他先打給了乙地的道鄭科長,得到訊息說:和沈煉辰有接觸的張大炮證明,該車是滬照,風塵僕僕。
“那麼這小子最近在上海的這段時間到底幹了些什麼,一系列的事會不會和他有關?”聽著電話的喬文遠琢磨時,石金濤忽然冒出句:“不可能吧。”
喬文遠正奇怪他在說什麼不可能,周青山就問起張大炮和沈煉辰同車的人的樣貌。
聽到他這句詢問,喬文遠面色陡變。
因為他懂了另外兩人的擔心。
這是他們之前都忽略的一個可能。
要是跟沈煉辰同車的不是羅正剛而是孫發奎的話,還得了?
他們算算時間,也就一夜加半個白天沒見孫發奎而已,就這麼點功夫那小子就能摸到孫發奎的家還將他捲去南京?尤其在餘樂行給抓的情況下,孤立無援的沈煉辰肯定沒這牛逼。
不過排查工作還是要做的。
然而張大炮的形容很模糊。
三十多歲,短髮,面目上沒什麼特徵。
這是句屁話,因為羅正剛和孫發奎都是三十多歲快四十的短髮模樣。
“你再仔細想想細節。”周青山催促道,同時看錶,沈煉辰這個點該已經快抵達甲地了,自己的弟兄會不會攔住他呢。
“那小子對開車的那個人很不客氣,老卵的很。”張大炮耿耿於懷沈煉辰對他的蔑視,說的那叫個痛徹心扉。
可這也是句屁話,那小子上班沒四天就把蘇友榮都給收拾了,他和誰不老卵。
“你再想,沈煉辰是怎麼稱呼他的。”
張大炮歪著腦袋:“那小子老卵的很,哪會叫誰名字啊,都是老子老子,你你你的。我要是聽到我都告訴您了是不是?”
電話那頭的鄭科長丟根菸給他,道:“大炮,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你再想想細節。要是想出來算你立功怎麼樣?”
既有好處,張大炮也就認真的再次回憶起遭遇沈煉辰的那一幕來。
然後他憋出句:“對了,那小子被我盤查時,劈頭一句他是上海站的,奉命來見處座。”
“奉命?”鄭科長一驚。
電話這頭的周青山也沉聲道:“你沒聽錯?”
“絕對沒聽錯,他說的就是奉命兩字。”張大炮賭咒發誓著,鄭科長已搶過他的電話,問這邊的人:“周老弟,喬老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既是奉命來見處座的,你們為什麼要堵他?”
周青山腦子轉的極快:“他要不扯周暢的旗,能見處座嗎?”
在他們的版本里,沈煉辰殺了蘇友榮栽贓同僚,挑起軍情處和黨務調查科的矛盾不算,還聯合羅正剛準備倒打一耙告周暢的黑狀。
所以他們才要堵住他。
鄭科長聽完周青山的解釋,疑慮漸消。
不過他還是有點沒底,便說:“周老弟,你們可確定這些事都是他乾的,可別搞出什麼誤會。”
周青山都要急死了,還得耐心哄他說:“鄭老弟,要不是證據確鑿我會這樣嗎?”
放下電話後周青山就罵鄭科長是個事兒媽的玩意。
石金濤看他剛還和對方客氣有禮,用完就開始罵孃的嘴臉都有些心寒。
周青山又說:“他能奉誰的命?肯定不是戴雨民的,難道是周暢的?”
“你意思周暢其實已經知道我們的算計了?”喬文遠心驚肉跳的問,石金濤在邊上搖頭:“絕無可能,這事就是那小子扯虎皮做大旗,周暢要是知道的話,餘樂行能給我們打的那樣?”
一語驚醒夢中人。
惶恐中的周青山趕緊再聯絡南京方面,請他在軍情處甲地辦事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