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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金濤的失蹤在他看來,說不定是尋不到羅正剛便想洗白自己。
結果卻冒出個沈煉辰,但石金濤還是沒影。
他心思正亂著,鄭科長好奇的追問他:“喬老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喬文遠勉強道:“上海站出了個大丑,黨務調查科的蘇友榮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人殺的。結成兄,還請關照儘量找到他,先控制住,我隨後就來南京。”
鄭結成很意外,壓低嗓子道:“他殺了蘇友榮?為什麼?”
“一言難盡,回頭再給您解釋。”喬文遠顧不得客套,匆匆切斷電話後卻惆悵了。
他是保定系的人,軍情繫統內的人脈不多,在乙地還有個鄭結成,在甲地那兒都是戴雨民的鐵桿心腹他上哪兒關照人去。
放下電話後的喬文遠恨的跺腳,自己怎麼就沒想到石金濤居然能跑呢。
和沈煉辰一起的肯定是羅正剛。
餘樂行死扛著嘴硬的底氣果然十足。
莫非石金濤就是發現了這個情況才跑的?
他急的團團轉,猶豫再三後終拿起電話打給了周青山,都顧不得保密徑直道:“出事了。”
“石金濤跑了?”周青山驚的站了起來。
喬文遠的下一句卻讓他更驚,沈煉辰居然真在南京,而羅正剛也過去了。
那兩人現在剛離許府巷,正往雞鵝巷方向趕,沈煉辰口口聲聲要去見處座面呈上海站的要案真相,喬文遠說的很懇切:“我已安排人在許府巷想扣住他,卻晚了一步,現在只能麻煩你了。要是讓這小兒把事情亂捅出去的話…”
周青山的腦海裡飛快的盤算,到底值不值得出手。
因為那可是在處座的眼皮底下。
但喬文遠接下來一句話就將他試圖逃避的念頭徹底打消,因為喬文遠說:“處座最恨有人算計到他頭上,他眼裡可容不得沙子。”
周青山頓時面白如紙。
戴雨民掌握軍情處雖時日不長,但他做事森嚴有度,上有領袖寵信御下又極有手段。
所以軍情處以下人等,哪怕有保定系背景的對他都相當敬畏。
周青山自不例外。
而他可是打著效忠處座的幌子跑來上海辦共黨大案的。
共黨跑了不算,他和喬文遠還吃裡扒外的聯合黨務調查科的人,試圖暗算上海站情報組長餘樂行,再逼周暢下臺換自己上位。
但說一千道一萬,誰才有權力讓周暢下臺?戴雨民!
那他玩的還不是戴雨民。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周青山便換了口吻埋怨道。
喬文遠跺腳說:“哎呀,兄弟我也是才確定石金濤跑了的啊。總不能他一失聯我就下手,要是他突然回來我怎麼解釋。”
周青山不再和他廢話,切了電話心中琢磨了幾個人選後,就撥往南京。
他和喬文遠不同,喬文遠一直跟著周暢,是旗幟鮮明的保定系人馬。
周青山卻是軍情處訓練班出身的人,算軍情繫統的嫡系,在南京自然有相當人脈。
然而這兩個人都想歪了。
因為石金濤根本就沒跑。
他之所以失聯,是因為石金濤回外宅後發現女人沒了,連帶他的槍和錢也沒了。
就如沈煉辰判斷的那樣。
瀟瀟失蹤的時間太巧,而且家裡還沒有任何打鬥硬綁的痕跡。
陷在泥潭內的石金濤第一反應自然不是上報,而是隱瞞。
因為他都懷疑事情是壞在了自己女人頭上!
被這情況雷的外焦內嫩的石金濤思來想去後,居然冒出個缺德主意。
做掉孫發奎,再偽造線索嫁禍共黨。
如此一來,共黨跑掉的事就有了解釋,因為孫發奎叛變了嘛,給滅口那算他倒黴。
至於自己陷害餘樂行一事,只要有喬文遠護航,和日本人的配合,再加周暢頂著,官司打到最後最多不了了之。
於是他誰也沒告訴,就悄悄往孫發奎處趕。
但他在孫發奎家沒找到半個活人,卻發現床上有個硬邦邦的死人。
這是什麼情況啊?
石金濤迷茫而失措的想,被迷霧籠罩的他想到事敗的後果不由汗流浹背。
於是當沈煉辰前往雞鵝巷軍情處甲地時,喬文遠的電話再度炸響,石金濤在電話裡氣急敗壞的說:“喬副官,不好了,出事了!孫發奎可能跑了,他一定是共產黨,我們都給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