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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宮裡的大總管鄭坤上門了,帶著聖上的口諭和聖旨來的。
“傳陛下口諭,懷榮夫人生前賢敏淑德,堅貞不渝,實乃賢婦之典範。賜下隨葬珍寶四臺,隨葬石人六座,身後經傳一冊。”
蕭九辭帶著蕭覃衍面無表情的接了旨,也沒給鄭坤什麼臉色看,反而讓人給他了一個荷包。
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過鄭坤也沒說什麼,有好處就高興的接下了。
又面露悲色的湊上前去遞給了蕭九辭一小信封:“小侯爺,還要節哀啊。”
鄭坤將信封往她手裡壓了壓,悄悄說著:“這份殊榮可就只有蕭家有啊,您是知大體的,要懂陛下的苦心啊。”
蕭九辭沒什麼表情,只點點頭。
鄭坤又好似苦大仇深的對著蕭覃衍微微點點頭,“郎君勸慰著些。”
蕭覃衍頷首,也沒說什麼,就送了他出去。
對於這個大太監,蕭九辭先前是沒什麼好臉色的。
鄭坤戰隊皇后這邊,日後事發,太子不會饒了他。這個時候向他稍稍示好,不過是為了日後好多得些證據罷了。
有些人多得了些臉,便會得意忘形。
關了大門,回了大堂。
蕭九辭當著眾人的面拆了這信,上頭寫著可給蕭辛二十日回家省親的假,可邊疆卻不得主將,需得在這二十日之內趕回。
“這王家回京迎親尚有兩個月假,如今這北疆戰事太平,卻只得了二十日假。這聖旨恐怕也送出去了,到頭來,府裡只得了這麼一封信?”沈琉不滿的回到主位上,總覺著太不公平。
“不知道的人家到時候還以為我們南川侯府的將軍私自離疆,到時候又是麻煩。”蕭九辭捏著這小信紙,指尖微紅。
“讓人散出右驍將軍要回家奔喪的訊息去吧。”蕭覃衍揮揮手,幾個小廝模樣的人便從角門出去了。
見此,蕭九辭和沈琉也沒阻止。
皇帝安的是什麼心,她們也都是心裡清楚的。
怕蕭辛與自己接頭,相處久了,感情更深厚了。說白了,還是忌憚罷了。
罷了,隨他去吧。左右是個將死之人,也沒兩年活頭了。
蕭覃衍與蕭九辭在靈堂繼續跪著守著。
天氣已經涼下來了,檢查了棺木中老人家的模樣是否安好,沈琉不放心的還是讓人搬了冰塊進來。
江氏的棺木中隨葬的珠玉寶物頗多,胸前掛著的寶玉珠項圈就價值不菲。口中也含了珠、玉、米,這是世人對老人家來世的祝願。
這一輩子太苦了,希望這個老人來世可以順遂一生。
蕭塞今日也沒去上值,跪在靈堂內往火盆裡燒著紙錢,肅容面前也有些呆滯。
昨日有些關係好的人家都已經先過來哭過弔唁過了,像順安王府的王妃和右相府的夫人都已經來過了。
明日來的人還會很多很多。
今夜風大,蕭覃衍扶著蕭九辭站起來:“明日事多,侯爺還是要早些休息。”
“我還想再守一夜。”
除去小睡時間,她已經連續守了兩天兩夜,站起來時膝蓋有些僵住了,站的不是很穩。
留下蕭塞在靈堂守靈。
蕭覃衍先將蕭九辭送回去睡下,這個年代對女子的偏見多有束縛,女子是不能夠給長輩守靈的,但南川侯府就她一個正經血脈。守也好,不守也罷,都是世人挑嘴的理兒罷了。
“早些睡吧,明日我來喚你。”蕭覃衍給她掖了掖被子。
“好。”蕭九辭雙目充血,困得快睜不開眼。
蕭覃衍心裡輕嘆一口氣,很心疼但也沒辦法的事。
他一直等她睡去,才起身出來。
這半夜三更了,又囑咐南予:“辛苦些,多守守侯爺。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沒等南予回答,蕭覃衍轉身就走了。
“郎君放心。”南予低頭對著他的背影福了福身。
回了靈堂,側門後面安置了一張小榻。
夜裡靜的可怕,一陣一陣風來回的颳著,總有些僕人是會害怕的,都將靈堂的燈點的十分亮堂。
蕭覃衍在隔間靠著小榻上,蓋著薄被和衣而憩。
蕭塞跪的筆直替老人家守著,心裡半分沒有懼意,反而更多的是敬重。
自家老太太的屍身高擺靈前,慈祥的長輩,有何好怕?
他該慶幸的是,自己能為老太太守上一守。幾位兄弟不在家,這是他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