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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一過,連著守靈那日起算,蕭辛已經在芝田縣待了三日了。
距離一月假已經過了一半多,他要趕回北疆了。
縣裡的酒樓包廂裡,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沈琉也在。
蕭九辭問蕭辛:“北塬那邊怎麼樣?”
蕭辛:“還行吧,那北塬二王子布魯戚按確實是個有點本事的人。”
“不太安分。”
“怎麼說?”蕭九辭又問,蕭覃衍靜靜的聽著。
蕭辛皺了皺眉頭,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他這個人小動作挺多的,這兩年阿氏烈失了草原後,去年起他就一心靠上了北塬王。每每伏低做小,就讓北塬王都偏心他,給了他不少旁的勢力。”
“雖右手再拿不起刀拉不開弓了,可他看上去總比三王子腿跛了的樣子好。二王子與大王子爭的兇時,那大王子妃還上信給我,讓我助大王子一臂之力,不過我從未理會過。”
蕭九辭點點頭,“你做的對,上座觀虎鬥,穩坐釣魚臺。就看他們怎麼爭了,最好爭個你死我活的。”
到了時機,正好舉兵兵臨城下,直接將北塬併入國土。
蕭辛心裡有數,在場的人心裡也有數。
蕭九辭小聲的將那宮裡的明爭暗鬥都告訴了蕭辛,包括皇帝命不久矣的事情。
就連鄭坤都投靠了薛皇后,他對太子繼位可真是有把握啊。
“為著那平陽王府的兵權,澤疆的武將可算是爭破了腦袋,前前後後失了兩三個良將。上頭也不平靜,都是為著那個位置,看來要不了多久,侯爺便要心想事成了。”
蕭九辭凝眸,“最近都夾著點尾巴做人,手裡面可都小心著點,別讓人注意到我們。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被人抓了把柄,山窮水盡之時,拔了牙的老虎那也是老虎,可不會讓我們這麼容易全身而退。”
眾人沉默不語,顯然是預設了她的說法。
沈琉坐在主位上默默的聽著,也不開口說話。
女兒的事情,她心裡有數,但她不想幹涉。反觀從前那孤傲自處的女兒,如今是越來越長進沉穩了。
從酒樓出來,蕭九辭和蕭覃衍揮著手送蕭辛走。
蕭九辭喝了點小酒,讓蕭洵先送母親和嬤嬤她們回宅子。自己和蕭覃衍在路邊的小河邊走走。
芝田縣的山水都很青,一畝畝豐田也如田梯一樣漂亮。天上的星星可與月亮爭輝,亮的讓人想席地而眠,就這麼躺著看星星。
蕭九辭一身水青色長衫坐在高堤上,腿懸空的搭著晃,悶悶的喚了他一聲:“阿衍。”
“在呢。”蕭覃衍側目看她,漆黑的眼裡總是亮亮的。
蕭九辭又喚他:“蕭覃衍。”
“嗯?”蕭覃衍抿著唇疑惑了。
“沒什麼,就是想叫叫你。”說著,蕭九辭軟骨頭般的慵懶躺在地上,仰頭看著披著黑袍笑容狂狷的星野。
“哦。”蕭覃衍淡淡的應了一聲。
然後靠她近了些,也躺在了地上,將手臂伸至她的後脖子下給她枕著。
蕭九辭扭頭看他,伸手去拉他端放在腹部的另一隻手。
她只是想摸摸而已,誰知他被自己一拉,身子順勢就側過來躺了,就這樣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側臉看。
蕭九辭的指腹觸控到這雙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張開五指將兩人的手比了比。
以星空為底,他的手都快有她兩個那麼大了。
不得不用兩隻手握著他這雙大手,將手指頭掰過來捏了捏,四指併攏兩拇指又捏起了他掌心。
感覺不是很軟,但是很熱,甚至於他的指腹和掌心都有薄繭。
蕭九辭側目一看,他的束髮落到了臉頰一側,便抬手將他的束髮撥到頸後面。
蕭覃衍愣愣的看著她,眸色很清冷沒什麼情緒波動。
就這樣躺了不知到多久了,她一直拉著自己的手。
蕭覃衍早就臉紅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侯爺,夜裡天冷,我們回去吧。”
蕭九辭還是抿著唇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望著他。
眼睛睜的大大的,少了平常的狡黠和幹練,多了兩分迷茫七分顧憐。
蕭覃衍知道蕭辛走了,她心裡有些不痛快,鬼使神差的抬手撫上她的臉頰,認真且溫潤的說道:“侯爺馬上要來葵水了,平日裡受了涼對身子不好。”
兩人又睜著眼睛,看了對方很久。
氣氛沉寂了幾息時間,蕭九辭坐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