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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蕭九辭與靈車一塊到處州時,知府親自花了半天的時間,護送他們一行人前往芝田縣。
芝田縣城門口,蕭家族長帶著幾位族老和一群壯丁婆子都在等著了。
見到最先頭騎著高頭大馬,披著白衣卻目光銳利,通身清貴又英姿勃發的郎君,眾人心中驚詫:現在的男子都長得這般好看了嗎?
唯有蕭洵站在一旁,見他們來了,便走上前去行了一禮:“郎君安好。”
在蕭覃衍下馬時,順便虛扶了他一把。
蕭覃衍也沒拒絕,下馬下的很是利索。
再轉身去看時,蕭九辭已經扶著沈琉下了馬車。
蕭洵領頭帶著縣令與眾人一起行跪拜禮:“下官\/草民見過王妃,見過侯爺,見過蕭郎君。”
沈琉清嗓道:“不必多禮了。”
眾人緩緩起身。
“林知府辛苦了,天色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吧。”蕭九辭不鹹不淡的對著處州的知府說話。
大概摸熟了她的性子,林知府也沒覺著尷尬,只寒暄了兩句,便與下屬回去了。
蕭族長帶著幾位族老上前很是恭敬道:“侯爺,縣裡的宅子都安排妥當了。就是小了些,您若住著不習慣,我們再另外想辦法。”
蕭九辭抿著唇,神色極淡的掃了他一眼。那目光差點讓年過六旬的蕭族長軟了腿:“不必了,行軍在外,本候山洞都住過,有宅子住就行了。”
再勾唇,眼裡冷笑淡淡,嚇的蕭族長心裡冒冷汗了:“你說呢?”
“是是是,侯爺自是花中第一流,旁人不能比的。”蕭族長點頭哈腰,只覺這腰今日是直不起來了。
不,以後都直不起來了。
“族長年紀大了,還是找個老實憨厚些的族親來引本候與母親去祖祠吧。”蕭九辭揚著下巴,一雙眸色晦暗不明。
“是。”
蕭覃衍跟在她身後,遞了塊帕子給她擦汗。
蕭九辭用餘光看他時,總算是柔軟些。
來帶路的是一名身高一般高但很健碩面板黃黑黃黑的農家漢子,有些畏手畏腳的,手腳都不知該放在哪裡的憨厚人。
蕭覃衍對他說:“大哥只管帶路,不必緊張。”
“噯!”這漢子一笑,就露出那大白牙。
沈琉上了馬車,蕭九辭改換騎馬。
後面數十輛大騾車,蓋著雨布,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眾人許多年沒見過這樣的大陣仗了,都趕緊低著頭讓開,讓漢子走在前面帶著路。
帶完路,靈車被蕭洵和蕭塞帶人拉進了祖祠前堂,那裡獨立的大堂裡,只放了一個排位,那就是蕭九辭的親祖父蕭譽。
一行人進了祖祠,十幾輛騾車拉去了祖祠後門進入。
南艾一如既往的沒啥表情,但她悄悄給了那帶路的漢子一個荷包。
農家漢子接過荷包來,剛到手就沉甸甸的,受寵若驚的忙彎腰一直鞠躬:“謝過侯爺賞,謝謝。”
蕭九辭從他身邊走過,只淡淡的說了句:“藏好了,可別被人摸了去。”
“噯!”農家漢子抿著唇笑著,握著荷包的手緊了緊,笑容很淳樸。
“回去吧。”蕭覃衍對他說。
“好。”漢子低著頭又感激的給他行了一禮,這才走。
看著他這樣,蕭覃衍就知道有些錢撥下來也不會用到這些淳樸的農家。
“今夜讓阿洵守著嗎?”蕭覃衍詢問蕭九辭。
蕭九辭聲音極淺的“嗯”了一聲。
點了香,兩人跟著沈琉對著江氏的棺木又拜了拜,又拜了拜蕭譽。這才去了那所謂的宅子裡休息。
宅子離祖祠那邊不遠,這三進的宅子不小了,還是當年沈琉買來用作他們夫妻回鄉祭祖的。現在也只不過是讓蕭族長帶人清掃了一番罷了。
人都在祖祠那邊守著,這宅子裡倒是沒什麼人。
雖然有周嬤嬤和秦嬤嬤伺候著,但出門在外,蕭九辭不放心母親一個人睡,晚上非要和母親睡在一個屋子裡。
蕭覃衍就自己一個人在後院找了個離她不遠的屋子裡睡了一覺。
期間也只有幾名親兵守著這個宅子,也沒有別的人靠近。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兩日。
靈車在祖祠停的第三日下午,蕭辛和一對人馬總算是到了處州。匆匆忙忙換洗了一下,就披上了白衣。
那天晚上祖祠颳了大風,一副欲要下大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