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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究竟怎麼說怎麼做才對,只能說寧王殿下實在是難伺候。
“那怎麼辦?”煮茗像是比她還著急些。
“我也不知道,再說吧。”南雲搖了搖頭,隨即道,“我得回去找衣裳去。”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走。
煮茗“哎”了聲,但也不好上前去攔。雖說他覺著那衣裳比不得王爺的喜怒重要,可南雲就是這麼想的,他也沒法。
他暗自盤算了會兒,正想回房去歇息,卻見自家王爺出了書房。
“她人呢?”蕭元景問。
煮茗道:“雲姐姐嗎?她回去了。”
蕭元景這次是真被氣笑了:“本王只是讓她出去,結果她二話不說就回去了?”
煮茗一愣,領會過來自家王爺的意思後,連忙替南雲解釋道:“雲姐姐想是誤會了您的意思。再者,她那邊丟了重要的東西,來時惦記了一路,急著回去找呢。”
蕭元景皺了皺眉:“什麼東西?”
“是件衣裳,”煮茗生怕他誤會,連忙道,“聽雲姐姐說,那是她爹過世前送給她的生辰禮,所以格外珍視。”
聽了這事兒,蕭元景總算是弄明白為什麼南雲方才一直是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他神色漸緩,隨即又道:“她並未提此事。”
若南雲方才提了,他或許會令人去幫著查一查。
煮茗揣度了他的心思,陪笑道:“雲姐姐許是覺著這不算什麼大事,不值得興師動眾,便沒拿來叨擾您。”
話雖這麼說,煮茗打心底卻覺得南雲不開竅,若是方才將這事同王爺說了,再梨花帶雨地抹個眼淚,豈不是一舉兩得?
既能得憐惜,又能將事情給解決了。
“行了,”蕭元景似是隨口問道,“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處處幫著她說話。”
煮茗訕訕地笑著:“哪兒能啊。”
他原本還想替南雲多描補些,見此,還是乖乖地閉了嘴,不敢再多說了。
南雲並不知自己離開後,正院這邊又發生了什麼,步履匆匆地回了小廚房這邊。同房的丫鬟已經歇下,她也不好翻箱倒櫃地再找,只能將自己的床鋪被褥翻了又翻,可到底也沒找到那衣裙。
有人翻了個身,含糊地抱怨了句。
南雲低聲道了句歉,吹熄了蠟燭,脫了衣裳躺下了。
她幾乎已經能確準,是有人動了她的東西。
箱籠裡面沒有,床上也沒有,好好的衣裙總不會不翼而飛。
但現在太晚了,不可能興師動眾地去找,她也只能暫且壓下疑慮,等到明日再說。
或許是因為這衣裙的緣故,她竟夢到了少時的事情——
一切變故都還沒發生,爹仍舊是眾人尊敬的教書先生,孃的身體還好,幼弟也還在,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但也算家境殷實。
她什麼都不缺,整日裡都高高興興的,白日裡混在學堂裡聽爹教書講學,等到傍晚回了家,就去逗弄年紀尚小的弟弟,數他究竟長了幾顆牙。
那時候還未定親,也不需避諱,方晟若是得了什麼好東西,便會獻寶似的給她送過來,就為了逗她一笑……
南雲不算貪心,沒奢求過更多,只盼著這樣日子能長長久久就好。
可後來,幼弟在一年元宵燈會中走失,尋找數年未果,父親入獄後自戕,母親一病不起,一轉頭方家也提了退婚。
這些東西,她竟一樣都沒能留住。
南雲已經很少去想過去的事,但一場顛倒的大夢,卻讓她盡數回憶起來,夢境的最後,是鋪天蓋地的天水碧色,讓她喘不過氣來。
從夢中驚醒後,南雲摸了把脖頸,發現不知不覺竟出了一身冷汗。
一旁的丫鬟被她這模樣給嚇到了,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南雲,你怎麼了?”
“無妨,”南雲的聲音很是沙啞,她咳了聲,而後道,“夢到些舊事罷了。”
說著,她自顧自地起身,到箱籠中翻出套新的中衣換了。
她昨日翻找衣裳的時候幾乎像是發了瘋,可如今卻出奇地冷靜,不慌不忙地穿了衣裳,綰了頭髮,甚至先出門去吃了些糕點填了肚子,而後才回來重新翻看。
南雲仔仔細細地將箱籠、床鋪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又挨個去問了同房的人,確定都沒見著那衣裙後,方才去找了柳嬸,將這件事講了。
“若是旁的東西倒也罷了,但這衣裙對我來說很重要,非找到不可。”南雲的態度很客氣,可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