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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見她。
此時,一隻花貓慢悠悠地走過,白色的尾巴滑過黑夜。
秦嘉銘低頭笑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受傷,說:“那你接別人的禮物就可以嗎?”
丁夏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她側過身不去看他,回答說:“別人的我還得起,我們至少是平等的。”
“所以呢?你喜歡他?”秦嘉銘微微探著身,偏頭去望她的眼睛。
“神經病。”丁夏白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聽了她的話,秦嘉銘反倒是笑了,斜斜地靠回樹幹上,喊她:“夏夏?”
“那你喜歡我嗎?”
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追在她後面,讓她脊樑都發麻。少年到底還是不一樣,丁夏招架不住,快步往前面走。
秦嘉銘在後面閒閒地跟著,看著她越來越快的背影,嘴角的笑怎麼都收不住。
他很少看過她這種樣子,似乎是害羞到惱怒,一時覺得新奇,連帶著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眼看著她加快步伐,秦嘉銘腿長,一個箭步跨上去,擋在了她面前。只見小姑娘的臉都紅了。
他心裡像鑽了根羽毛,一絲一絲地撩撥著。於是,逗弄的心思又起。秦嘉銘說:“問你呢?那你喜歡我嗎?”
說這人臉皮厚吧,出事了他又躲起來,說他臉皮薄吧,什麼虎狼之詞都能往外吐。
丁夏惡狠狠地瞪他:“好狗不擋道!”
秦嘉銘說:“汪。”
氣得丁夏一拳錘在他肩上,罵道:“你有毛病啊!”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秦嘉銘順勢握住她的拳頭,問:“我有病,你有藥嗎?”
丁夏故作冷漠:“有,耗子藥,包治百病。”
說完,收回了手,繞開他便要走。
只聽那人在背後說:“那我也甘之如飴。”他的聲音裡帶著笑意,但又有幾分讓人無法忽視的認真。
丁夏捏了捏手指,沒有回頭。
其實這輩子她想得很簡單,父母健在,家庭和睦,她和秦嘉銘不要再糾纏,放過彼此,去過真正幸福的人生。
可他偏偏又撞上來,甚至比上一世相識得還要早。
但錯誤應該要儘早結束。
那天晚上,丁夏和他推心置腹地談了一次。
秋天的夜裡清清靜靜的,天氣陰冷,飄了點小雨。
“卡里的錢我都收到了,以後我們兩清,各走各的路,沒必要就不要來往了。”丁夏盯著不遠處的路燈看,模糊的一小團。
秦嘉銘沉吟說:“不必這麼絕情吧。”
丁夏說:“天要下雨,很多事情不可避免,不如趁早,快刀斬亂麻。”
半空中,她攤開手掌去接雨。
秦嘉銘覺得,眼前的丁夏,不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女,似乎有一顆蒼老的靈魂。猶如一陣白煙,要被越來越大的雨點澆滅。
他悶聲道:“我聽不懂。”
丁夏慘慘一笑,講了一句:“不懂最好了。”
她背過身去,眼眶漸漸發紅。
她深愛過這個人,但她不打算再重蹈覆轍。少年的真心可貴,但真心總是瞬息萬變的。她不再相信。
但秦嘉銘卻拉住了她的手,目光垂落在她白皙又纖細的手腕上,低聲道:“那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丁夏站在原地,不聲不響。她突然覺得自己是極其殘忍的,這輩子他又沒做錯任何事。
他手掌下滑,與她十指相扣,緊緊地握著,沒有放開。他說得很認真:“我知道我爸爸的事情,讓你家受了牽連,我在盡力補償的,那你,能不能給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夏夏?”
像是一團棉花塞進了心裡,又密又堵。
她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十八歲的少年滿臉真摯,連眼神裡也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
她心緒複雜到煩躁,語速都快了半分:“說了不關你的事,又不是你去集資的!誰要你賠了!”
秦嘉銘衝她溫和地笑了笑,說:“你怪我也是應該的,我賠償也是應該的。”
她的手指有些冰涼,他乾脆將她兩隻手都捧起來,握在自己的手掌中,呵著氣給她取暖。
丁夏縮了縮手指,想要離開,但沒有成功。她閉了閉眼,強行不去注意這令她心驚的溫柔,問:“你都哪兒來的這麼多錢,別是什麼違法亂紀的。”
秦嘉銘的笑意更大了:“怎麼?怕是贓款要被追回啊?”說著,握著她的手指在掌中摩挲著,動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