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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指尖剛碰到他的臉,手便被他一把抓住,緊緊地握在手裡。
他問:“怎麼?我不該來嗎?”他笑了一下,但笑容卻帶著幾分夜裡的寒涼。
聽他語氣不善,丁夏覺得莫名其妙,她本來就對他的冷淡不滿,如今他還來陰陽怪氣的,她心裡也不舒服。於是蹙眉問道:“發什麼神經。”她把手抽回來,從櫃子裡將他的拖鞋拿出來,扔在地上,轉身就往屋裡走。
可剛走沒兩步,背後一個大力將她一拉,她倉皇轉身,跌進他的懷裡。兩隻手臂死死地將她箍緊,彷彿一個牢籠。
丁夏掙脫兩下,提高聲音質問:“你做什麼呀?”
秦嘉銘冷哼一聲,憤怒地盯著她,問:“我做什麼?我是你男朋友,以後還是你老公,連抱你都不行了嗎?”
“你有病!”丁夏罵他,但掙扎兩下未果,乾脆一腳跺在他的腳背上,還不能讓他放開對她的束縛。
秦嘉銘“嘶”了一聲,忍著劇痛喊道:“你要謀殺親夫啊!”
丁夏冷靜作答:“沒人因為踩腳死的。”
重活一世,她氣人的本事增長不少,秦嘉銘覺得她這輩子就是專門跟自己作對的,她深諳感情之道,不負責不主動不拒絕,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反正把他氣死了,她正好再找一個。
“你瞪我幹嘛!”丁夏回瞪他,眼睛睜得可比他大多了。
秦嘉銘眸色忽深,一手摁住她的脖子往前一帶,對著她那張可惡的嘴就吻了上去。
他的手指冰涼卻有些汗的潮溼,按在她脖子後面的面板,讓她動彈不得。丁夏反抗,惡狠狠地去瞪他,卻被他濃墨一般的眼裡滿載的沉鬱之色震驚。他的吻滾燙、凌亂,好像吻裡有難以言明的千言萬語。
丁夏心軟,連咬他嘴唇的力道也放輕。趁著緩氣的空隙,她撇開頭,垂下眼眸,捏住他發抖的手指,低聲問:“怎麼了呀?”
秦嘉銘看了她一眼,那雙眼,寫意山水一般的眸子,撥雲散霧,有微光。
他靜靜地把臉埋進她的頸窩中,過了好久,才開口:“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丁夏不解,但仍是安撫地摸著他的脖子。
他最近是累了吧,瘦了很多,脖子上的骨節突出,一顆一顆像算盤珠子,像為她彎曲的竹節。
她的手是溫熱的,乾爽的,一下下的撫平他的躁意和看到吳驍摸她時的憤怒心酸。秦嘉銘蹭了蹭她的脖子,默不作聲。
丁夏推開他,問:“怕什麼?你說清楚。”
她的面色坦蕩,讓秦嘉銘有瞬間的動搖。但他還是老實回答:“我怕你不喜歡我。”
丁夏愣了,愣過之後又覺得好笑,前世都是她在患得患失,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聽到他的糾結。
但她還沒開口,便被秦嘉銘捏了捏臉,故作威脅道:“不許笑。”
丁夏說:“沒笑話你。我就是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秦嘉銘說:“這麼久了,你都不聯絡我,我感覺不到你喜歡我。”
丁夏的手指動了一下,她沒有吭聲。
秦嘉銘的語氣沾上幾分委屈,眼神都暗淡了,繼續道:“而且我剛剛還看到吳驍摸你的臉。”
丁夏說:“放屁。”
連解釋都沒有,秦嘉銘倒是雨過天晴似的笑了:“我就知道,我們夏夏可不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人。”
丁夏白他一眼,不想理他。
兩個人沒有再說什麼,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燈是關著的,只有電視的藍光照在人的身上。
丁夏靠在秦嘉銘肩上,又叫他去開一瓶酒。
秦嘉銘問:“怎麼突然想喝酒?”
丁夏睖他一眼後,他閉了嘴,便去開了一瓶。
玻璃杯中倒了一半,酒裡盪漾著螢幕五顏六色的光線,看得人有些恍惚。
丁夏端起一杯,仰頭,閉眼,一飲而盡。
秦嘉銘被她的突然動作呆住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她便□□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什麼也沒說,捏住他的下頜,霸道地撬開他的嘴,將那口酒渡進了他的嘴裡。
灼燙、辛辣的液體瞬間灌滿口腔,衝擊著他的味覺,他握住她纖細的腰肢,看著她的眼睛,驚訝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沒有不喜歡你。”丁夏輕聲說。
然後,那口酒變得綿軟、光滑,馥郁的香氣順著口腔慢慢滑過喉嚨,再流進心裡,讓他的整顆心臟是燙的、熨帖的。
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