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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丁夏和秦嘉銘又走到了一起,說不清到底是不是宿命使然。
禹禹來她家裡玩,抱著沙發靠枕,感嘆:“怎麼你倆像那種結婚好多年了一樣,一點都不像年輕人談戀愛。”
丁夏笑著問:“年輕人怎麼談戀愛?”
禹禹想了半天,也回答不上來。
丁夏知道,年輕人的戀愛,青蔥懵懂,但是熱烈的肆無忌憚的,可她卻老了。但老了的好處是,可以坦然接受一切。
所以當秦嘉銘加班很久沒見面,而且連電話都沒打時,她連問也懶得問,去留隨意,這便是她的態度了。
而某天,她放學一個人走在校外的小巷時,吳驍出現了。
那是夜晚,路燈的光將他的影子斜斜地拉長。他似乎等了許久,身體靠在牆邊,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憊。看著她來了,眼睛倒是亮了一下。
“你有事找我?”丁夏問。
吳驍的指間夾了一支菸,見她過來,在牆上摁滅。他朝她笑了一下,說:“過來辦點事情,好久沒見了,順路看看你。”
丁夏也笑了笑,隨意寒暄兩句。
而秦嘉銘也是這時候來的。
最近在做一個大專案,沒日沒夜的連軸轉,累極了就看看丁夏的照片,才撐著一口氣沒猝死。他太忙了,連吃飯都是抱著泡麵桶隨便湊合兩口,所以最近都沒聯絡過丁夏。但那傢伙也沉得住氣,也不聯絡他,好像沒他這個男朋友似的。
好不容易他趕完了進度,打了個車去找丁夏,就在巷子口,竟然看見了她和吳驍站在一起。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站得很近。
正想過去,便看見吳驍伸手,摸了一下丁夏的臉。
秦嘉銘的腳步定住,身影隱於小巷的黑暗之中,沒再走過去。
那兩個人自然沒有看見他,丁夏甚至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眼睛彎彎的,笑得很甜。
秦嘉銘突然想起上一世,丁夏懷孕時,他的心中狂喜,以為從此可以將她綁在自己身邊。可有天,也是這樣的一個夜晚,他突然回家,看到一個男人來找她,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他認得那個男人,是她的同學。在不久前她去參加同學會,還是他去接的她。而在無意間,他聽到那個男人和別人聊天,炫耀似的說自己和丁夏睡過,甚至還提到她胸上的一顆小痣。他仍記得當時自己心臟的狂跳,他衝出去,揍了那人一頓。他沒讓丁夏知道,只是懷疑的種子自此便在他的心中生了根。
後來他們的關係很差了,他自然沒有問過她,甚至在她流產後,他還恨她是因為和那個男人舊情復燃,所以才不願意生下他的孩子。
回憶的潮水洶湧而至,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那個男人的面容也漸漸清晰,與吳驍的臉重合在一起。
……
夏天的夜晚,黑色的漲水蛾盤旋在燈下,密密麻麻。一隻飛蛾撞上熾熱的燈,屍體迅速跌落,飄到丁夏的頭髮上。
吳驍伸手,將飛蛾從她的頭髮上拿走,手指掠過,帶著一縷凌亂的髮絲。吳驍將那一縷青絲掛到她的耳邊,動作溫柔,從背面看去,就像在撫摸著她的臉。
“別動,有個髒東西。”吳驍說著,將手指上捏著的那隻黑色的小小的飛蛾給她看。
雖然是件平常事,但他的眼神到底有些曖昧,丁夏面色不自然,說了聲謝謝。
吳驍失望地笑了笑,說:“我們之間要這麼生疏了嗎?”
丁夏看著他,眼睛裡一派清明,玩笑道:“畢竟談戀愛了,我男朋友那人是個醋王,你也知道。”
吳驍嗤了一聲,目光無意間落在不遠處的拐角裡,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他沒有再做什麼過分的舉動,也沒說任何過分的話,只是在臨走前,摸了摸丁夏的頭,說:“照顧好自己。”
兩人便道了再見。
丁夏回到家,開啟手機,上面還是空空如也。要說不介意,那是假的。秦嘉銘那個王八蛋敢這麼快甩了她的話,她也不介意去找幾個帥哥談!
她把手機扔到一邊,開始做起自己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她的動作一停,臉上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笑,就跑去給他開門。
“你怎麼來啦?”開啟門,她露出一張笑臉。
秦嘉銘穿一件黑色短袖,襯著膚色卻有一種病態的白,眼下的烏青格外明顯。
“你怎麼瘦了這麼多?”丁夏問,一邊伸手去碰他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