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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題,上面正好是開考前丁夏忘記負號的那個公式。
只是二卷一大片空白中,那個孤零零的公式格外顯眼。
“就你這水平,連抄都不會。”主任鄙視地看了秦嘉銘一眼。
而他根本不理她直接往樓梯口走去。
“站住!你這科成績是不是不想要了!”
“不要了。”
主任氣急,正要上前去抓住他,卻聽見背後一句脆生生的話:“您也沒有證據說人家是作弊,這樣太冤枉人了。”
女孩語氣倒是柔柔軟軟的,說出的話卻很堅定。準備走的那人眼裡閃了閃。
不管是誰,今天她都會出來作證。嗯,這是做人的原則。絕對不是看著他有點委屈。
“你們這是要造反啊?”主任看向丁夏。她記得這個女孩,曾經的年級前十,這段時間成績一落千丈。原因總算是找到了。
“您隨隨便便一句話就給一個學生定性,這樣本來就不合理。”
主任瞥她一眼,將她的卷子扯過來回到教室,“合不合理,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秦嘉銘逆著光,神色不明,半晌才蹦出一句話:“多管閒事。”
說著也要走,丁夏拉住他的手,“不行,我們要去說清楚。”今天外面快四十度了,教室裡的空調並不給力,她的手心帶著潮熱的溼氣。
開什麼玩笑,都到這地步了,還能半途而廢?
秦嘉銘笑了,他閉了閉眼睛,拿開她的手,“去說?然後呢?學校早就把我們定了性,你這種好學生不懂。這個世界上本來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他的眼裡漆黑一片,早就習慣了被這樣對待。
“沒有公平,那就去討個公平。”
那一刻,考試結束的鐘聲敲響了。
……
主任辦公室,秦嘉銘站在一旁等候處理。
就在半個小時前,丁夏拖著他去找老趙。小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力氣還挺大。
他不願意去,她偏偏倔得像頭牛,好像被冤枉的是她自己一樣。不過最後還是由了她。他摸了摸手腕,眼神微動。
“主任,這個學生最近學習進步得很快,而且教了三年,他的品性我多少知道,我相信他不會作弊。”老趙說。
主任鼻子哼了一聲,“趙老師,話不要說得太滿。我就問你怎麼解釋最後道題。或者你現在把公式默出來,我都可以算你沒作弊。”她將桌子上的試卷點了點,眼裡都是不信任的光。
秦嘉銘沒什麼表情,“忘了。”確實是忘了,開考前,他看見丁夏正在奮筆疾書,探著身子一看,草稿紙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公式。他回頭對比了一眼自己的書,發現正好是她正在寫的那個公式,少了個負號。
於是,他裝作非常熟練地給她劃了一橫。考試卷子發下來後,翻看到最後一題,恰巧就是那個公式。
但現在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主任看向老趙,“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老趙將卷子仔細看了一遍,說道:“也可能是瞬間記憶,我們當老師的,這種情況不是常見嗎?”
“那萬一不是呢?誰能保證?六校聯考,哪天要是被查出來,真是丟了整個學校的臉!”
“我來保證吧。”老趙將卷子放下,打量著面前的那個一言不發的少年,想起近來他那些做過的習題,“就以我今年的職稱擔保。”
秦嘉銘猛然抬起了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想起高一那年,他混賬得厲害,所有老師都不管他,只有老趙每節課都抽他回答問題,回答不上就罰站。他生生地站了一個學期。
後來他常常逃課,數學作業根本不寫,每次考完,但每次考完老趙還是會把他訓一頓。以前他覺得好煩。
他苦笑,老趙這死老頭怕是在他心裡塞了團棉花,一時間堵得慌。
回到辦公室,老趙一改在主任面前的好態度,咆哮道:“你個臭小子天天給我惹事!”
他拿著自己和主任簽訂的保證書,頭都大了,“這學期期末你沒上年級前五百名,咱倆就一起完蛋吧。”
秦嘉銘想笑,翹了個二郎腿坐了下來,逗他,“可以去我爸公司上班。”
老趙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隨手抓過一本書扔他身上,“快點給我滾!”
看著少年依然是吊兒郎當地走出教室,他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帶了笑容,“小混蛋總有被收拾的一天。”
秦嘉銘走回教室時,發現丁夏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