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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天下父母心,原來事情一直都是發生過的,只是為了讓她安心,他們才選擇了隱瞞。
終於,在她的逼問下,丁國雄才唉聲嘆氣地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原來他經過朋友介紹,去投資了一個地產專案,回報率很高,每個月還能拿到不菲的利息。嚐到甜頭之後,他把家裡所有的積蓄都投了進去,甚至還找親朋好友借了不少錢。哪知道這個月的分紅還沒拿到,派出所的就打來電話,說那個專案根本就沒開起來。知道訊息後,親朋好友們也陸陸續續地來要錢。
聽著爸爸的話,丁夏腦子空空的,以至於後來只能看見丁國雄的嘴在動,而聽不見他到底在講什麼了。
“那個專案,是不是叫嘉躍地產?”
良久,她才開口問道,可發出的聲音卻有些顫抖。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氣血翻湧,丁夏的眼前一花,差點沒站穩,使勁閉了閉眼,才穩了身形。
“我當時就告訴你,不要貪不要貪,你就是不聽,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現在好了,家裡一分錢都沒了,夏夏還要讀書,我看怎麼辦啊!”江瑞蓉哭著數落。
“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啊!最近兩年本來就掙不到什麼錢,你說你不舒服,都去看病都捨不得,我也是一時糊塗,想萬一能賺呢?”
丁夏猛地握住江瑞蓉的手,嚴肅地問道:“媽,你哪兒不舒服?怎麼沒聽你說過?為什麼不去看!”
江瑞蓉嘆了口氣:“就覺得心口有點疼,現在哪兒還能顧得了這麼多。”
她拍了拍女兒的手:“不是什麼大問題,別擔心。”
可丁夏知道,這是大問題,這也許是她癌症發作的前兆。她想起上輩子,她甚至還怪江瑞蓉為什麼不早點去檢查身體,不盡早做治療,沒想到癥結居然在這裡。
可她又算什麼呢?
她嫁給秦嘉銘,這一段婚姻,又算什麼?
她的心沉沉地落了下去。
……
第二天,她去找了份兼職,在晚自習的時候去餐廳洗盤子。其他什麼她都不想管,她必須先賺一份體檢的錢。
但她誰也沒說,只給班主任老宋請了假。老宋罵她冥頑不靈,馬上就高考了,現在又沒有任何理由請假,他絕對不會批的。
但丁夏只是通知了他一聲,到了晚自習的時候就真的沒有去上課。
直到幾天後,周思宇路過餐廳時發現了她。然後給了她一個秦嘉銘給的信封。
“嘉銘說這是他家欠你們的,先還一部分應急,剩下的他在想辦法。叫我替他說一聲抱歉。對了,密碼是你的生日。”
丁夏從周思宇手中拿過信封,裡面是一張銀行卡。
四四方方的一張小卡片被她捏在手中,割得她的手中發疼,她的心裡不是滋味,問:“他哪兒來的錢?”
他媽給他留的那些,早就拿來賠償給其他人了,其實他這段時間過得挺窘迫。
周思宇盯著地面沒吭聲。
哪知丁夏抓住他的手,將銀行卡往他手裡一拍:“不說就拿回去!我不要這個!”
“誰知道這是哪兒來的錢!”她心裡煩躁。
似乎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周思宇的眼裡全是不可思議,他憤怒道:“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他知道你在做兼職賺錢,他自己院都沒住完就走了,就是為了去給你弄錢!不然他會至於這樣嗎?”
丁夏冷漠道:“又不是我叫他出院的。”
周思宇呵呵一笑,諷刺道:“你知道這卡里的錢哪兒來的嗎?”
丁夏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心底的不安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直到聽到他開口說出事實,雪球從山頂滾落,怒號著、翻滾著,勢不可擋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最後視野中只剩蒼茫的一片白。
“他去醫院退的治療費。”
周思宇說完,涼薄地朝她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地上,是他扔下的那張小小的銀行卡。
……
自那天之後,丁夏再也沒見過秦嘉銘,據說他辦了退學,也許去了其他學校,也許步入了社會,誰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老宋很遺憾,他一向看好的這個可塑之才,剛剛有了向好的苗頭,卻半途而廢了。
胖子和周思宇也不再來找丁夏,看她如同一個陌生人,好幾次擦肩而過,也沒有打過招呼。
丁夏還是取了卡里的錢,去給媽媽做了一次體檢,胸部有個囊腫,但還可以慢慢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