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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就幾張紅木太師椅,我們都不敢坐下,只能乾站著等迷迭仙發落。
迷迭仙帶來一隻小匣子,開啟一看,裡面裝滿了銀鐲子。
她抬手一揮,銀鐲子就像長了腿一樣飛到在場所有人的腳上,緊緊扣在腳踝上。
原來不是鐲子,是足鈴。
“別動歪腦筋,明日花玉仙境的幾個教習嬤嬤會來,今天你們先去休息著,把自己收拾收拾。一個個蔫了吧唧一點精神頭都見不著,看著都晦氣。”
迷迭仙揮揮手招來幾個女婢,這些女婢也都身段姿色不差,手裡還捧著好大一摞的衣服。
大丫鬟領著我們去了二進小院裡的大通鋪房,指揮小丫鬟把那摞衣服丟在通鋪上:“拿好換洗的衣服到池塘那兒自個搓洗搓洗,明天可別髒了嬤嬤的眼。”
那個大丫鬟好像也很厲害,出門的時候是飄著出去的,腳不沾地。
姑娘們都被嚇住了,沒人敢生逃跑的心思,但都磨磨蹭蹭地不敢出去。
應離本來也沒動,但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人動彈,她嘆了口氣,抓起一套鵝黃襦裙就第一個出門去了。
這些姑娘中有一半的人曾經都看過我的好戲,我討厭她們,只有應離曾經幫過我,我只相信應離。
所以我也匆匆忙忙抓了件衣服,叫著她的名字跟了出去。
應離是不會害我的。
一起坦誠相對後,小女孩之間就算認識了,我聽了一圈,發覺大家都是被許婆娘和許漢給騙了。
她們偽裝成幫助孤身女子的熱心人,等到女孩子放下防備心後往飯菜裡下藥迷昏我們,然後再關進茅屋裡。
這兩個該死的人販子,死得好!
一起的姑娘裡什麼身份都有,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
最差的是討飯為生的乞丐,那個小乞兒一點不難過甚至覺得自己賺了,手像是黏在衣裙上了似的反覆摸了幾百遍不肯放下,想把臉埋進衣服裡聞聞衣服的香氣,結果抹了好久的臉還是沒把臉上的灰擦乾淨,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先去沐浴。
後苑的水池很乾淨,還能看見水裡游來游去的紅鯉魚,小乞兒就像是這輩子沒見過清水一樣猛地跳進池子裡,居然開始玩水了。
最好的我見到了兩個結伴外出旅行的大戶小姐,她們不是蘭時國的,而是距離堂奧更遠的蕭宸國人士。
聽和她們同批的姑娘說,按照這倆千金小姐的說法叫什麼世界很大,她們想去看看,特別是仙氣飄飄的堂奧,在蕭宸國的貴族圈子裡被稱為什麼一生不可不去的勝地,她們便說走就走了。
我原本以為中了許婆娘的圈套是我沒文化腦子笨,原來這些飽讀詩書的大小姐裡也有那麼多笨蛋,哈哈哈哈。
應離不愛多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輪到她的時候才慢悠悠地開口。
她說她是來自一個極度偏遠的地方叫赤縣,小門小戶出身,本來是個院生。
女院生的資格在蘭時只有千金小姐才能當,院生再往上考就是國子青衿,及第就能入朝做官的。
其他進女學洞上過課的平民也只能叫平青衿,拿到平青衿的封號後就可以做男人做的工作,運氣好的也能進公門當差。
阿孃也曾打算讓我進女學洞考個平青衿出來,可阿爹說女孩子最要緊的就是找個好婆家,讀書會耽誤農活,不讓我去。
我也不想去,看書識字真的很累,我赤腳在田埂裡幹一天農活都不累,聽夫子唸叨幾句話腦袋就昏昏沉沉的。
那兩個大小姐似乎不相信應離的話,她們說人獄沒有叫赤縣的地方,說應離說謊。
後來又質疑應離院生的身份,說應離裝模作樣。
應離個子不高,五官看著也很小樣,但問年紀居然已經二十五了,比我大了整十歲,也是在場姑娘裡年紀最大的那個。
這麼老還沒嫁人,除了讀書還能有什麼事情讓一個姑娘家白白蹉跎這麼多年的光陰。
我覺得應離很可憐,她肯定沒說謊。
鵝黃的對襟襦裙都是一模一樣長度,應離穿著有些太大了,她將襦裙折了幾折,用束腰的腰帶綁住,及地的長裙被拉高到半蓋住小腿,露出了白嫩嫩的腳踝和一截細細的小腿,這種穿法特別新鮮。
一個大小姐看應離的穿法不合禮數,說應離沒教養,可我相信應離,有樣學樣地提高了裙襬。
我長得最好看,價錢又最貴,別的個矮的小姑娘看我也這麼做了也照著擺弄起來。
幫應離漲氣勢了,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