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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拔出來的啊?”應離還有些懵然,隨手比劃了一刀,將刀風將演武場的立柱都剜出一條深深地刀痕。
趙無極知道大勢已去,頹喪地仰頭閉起雙眼。
悍刀原的掌門都不能拔出鎮派的寶刀對戰,只因應離曾經灌輸過靈氣,拔刀賞覽過一回,玉梅斬馬刀就再不認主。
這回悍刀原連打沒能資格打,臉面可真的是丟大發了。
應離也終於在眾人的反應中明白了事件的嚴重性,心中那點手握名鋒的雀躍也被清掃到角落裡。
臉面問題是悍刀原顧忌的,應離警惕地環視一週,雖然校場臺下空無一人,但她知道,這個訊息恐怕已經第一時間呈到史晁桌案上了。
都怪自己一時手賤!!!
區區拔刀舉動就能讓玉梅斬馬不再認主,聽了這訊息恐怕連傻子都不敢輕視應離了,更不要說心思深沉的屍河界界尊史晁。
情勢幾乎是急轉直下,應離捏著玉梅斬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一場決鬥,沒能開始,便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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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突然,趙無極陷入躁狂之中,連偽裝的雅正氣態都維持不下去了,他下令將趙湘關在房間裡閉門思過,沒有他的同意不可以出來。
應離畢竟來者是客,而且玉梅斬馬不認主顯然也是她預料不到的。
趙無極氣極怒極,卻不敢衝應離發火,真要輪起來拔不出刀的是他自己,現在這德性不過就是典型的無能狂怒。
屋裡氣氛很僵,但應離卻沒有太在意這點,她看著趙無極來來回回地踱步,比起即將硬碰硬的應離,他反而才是手足無措的人。
沒道理啊,他如果只是為了吞併屍河界的地盤,哪怕錯過這個機會也會有下一個機會,再下一個機會。
況且如今看起來屍河界應該更加看不出悍刀原和應離有所勾結。
在屍河界看來,應離讓悍刀原丟了天大的臉面,不找應離麻煩都算大肚能容了。
在這件事裡不論局勢如何變化,悍刀原都把自己摘得很乾淨,趙無極根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應離自己也不是全無煩惱,本來還寄希望於決鬥時裝出五五分的樣子減輕屍河界的警惕,現在別說減輕了,恐怕應離踏進屍河界那一刻就會拉起一級警報了。
從說書人口中的故事看來,史晁似乎是花玉入侵的受益者,但應離根本不指望他就會因此放應離一馬。
這一仗,怕是不能善了了。
趙無極終於停止了他暴躁的踱步,像是下定了決心。
他走到應離面前,將玉梅斬馬刀放到她手邊的桌上,聲音鄭重,卻依然在微微發抖:“答應我,你一定要殺了史晁。”
應離不想收下玉梅斬馬刀,明明她最初的想法是練劍,如今事態已經發展到面目全非的程度,一套明月不歸沉碧海她居然到現在都沒用出來過。
“這刀我且借用幾日,過後必當奉還。”
趙無極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但此時忍下了沒有說出口,只是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出門去了。
若是應離用前世的眼光看,趙無極比她大了那麼多,好歹也是個親厚的長輩,這樣不留半點情面的發展應離心中多少會有些難受。
但堂奧是不一樣的,年齡就是浮雲,實力決定一切。
應離的實力就是比趙無極要強,那麼無論敗北得如何難看,趙無極都無可怨尤。
畢竟堂奧的人活得太久,幾百年幾百年地活著,困囿於年齡之見,後起之秀將永遠都無法超越前人。
直到應離離開的時候,趙湘的禁足令都沒有解開,晚上休息的時候應離還能聽到這個大小姐砸東西的聲音。
想想趙湘閨房中一屋子的無價瓷器古董,應離都替趙無極感到肉疼。
她離開太一府後一直過得比較窘困,為了支付情報賞金,手頭總是拮据,趙湘這種奢侈的發洩方式讓應離十分羨慕。
真是無憂無慮的小姑娘,趙無極真的將她保護得很好。
悍刀原如今輸了排場,丟了玉梅斬馬,面子裡子全被應離削乾淨了,自然不可能歡送應離離開。
還好應離身為棋子,還是有基本的自覺,頂著眾人審視異類的視線走出悍刀原的勢力範圍。
以後再想來茶館聽書,要頂個紗幔斗笠擋臉了,自己都成名人了。
回到花玉仙境,湖心島裡還是應離離開時的模樣,看來嘆風華依然沒有回來。
離登堂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