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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響亮了。
劍光凜凜之中驟然劃過銀線的光澤,像是充溢著靈動生機一般纏繞在應離周身。
“你會用線器。”嘆風華覺得有趣,向著應離緩步踱過來,抬手勾了勾手指,線器像是有生命一樣地落進嘆風華掌心。
“不值一提的長處。”應離有些慶幸,線器的天賦勉強掩蓋了劍術上的欲振乏力。
嘆風華斜睨了應離一眼,似乎聽出了小孩語氣裡的沾沾自喜。
她有得意的資本,嘆風華搓了搓手裡的平線,在太一府的時候她曾見過當時的相王清綰真人擺弄昂貴的水玉王線,小孩的天賦竟比保有相王天魂的清綰還出色一點。
“那你又何苦浪費時間在不值一提的短處上,你有這個功夫學成明月不歸沉碧海,十套天十令我都交給你了。”
天十令是太一府的秘傳的線法之一,對應離來說不過是線器入門,對堂奧來說卻是高不可攀的武學秘籍。
這就是名門修真與普羅修真之間難以跨越的資源鴻溝。
應離自然要擺出受寵若驚的面孔,畢竟按照應離給自己安的散修人設,她是根本沒機緣習得天十令的。
“仙長連線器都有所涉獵,應離拜服。”
“等你也活到五百歲就知道了,人生沒點興趣愛好,真的很無聊。”嘆風華擺了擺手,將平線丟回應離手中。
應離捏著光澤黯淡的平線垂頭不語,別說500歲了,她最近夢裡都時常聽到仙音嫋嫋,唸叨著——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每每噩夢驚醒,腦海裡什麼都不剩,只有這句夭壽的鬼話在耳畔反覆迴盪。
嘆風華的執教風格和元嘉麟決然不同,沒有一絲逼迫,作風也不強硬,若離若即,似笑非笑。
與之相對應,應離也是前所未有的患得患失,不斷忐忑揣度著是不是嘆風華已經放棄自己了。
嘆風華看著應離那一腦門的汗珠子,饒有興味地笑了起來,紫色的眼睛裡染上嘲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