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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期是一個很尷尬的時期,高不成低不就。
嘆風華讓她後一個月尋個日子到鎮山的門派踢館去,踢不倒門楣上高掛的門派牌匾就別回來。
這種純粹找削的要求實在是由不得應離不害怕,她骨子裡依然還是個無趣的乖乖女。
對太一府這種堂奧巨擘來說,金丹期也就是外門弟子的水準,飛上內門浮島的達生三難是無論如何都過不去的。
但自應離逃出太一府後,她又發覺金丹期在堂奧還挺吃得開。
大部分小門小派裡能爬上金丹期的都能算門派長老了。
堂奧留給應離最初的印象就是半仙遍地走,天人不值錢,親近的太一門人中實力最微末的明淵也已是元嬰期巔峰,後來也硬生生刷上了半仙境。
逃家進入堂奧大陸的長尾部分後應離才知道,不是這樣的,太多的修真者也許終其一生都達不到元嬰期的修為,金丹期修真的實力往往已經能夠撐起一個門派。
太一府的仙靈地脈得天獨厚,乾坤門所在的日月山脈也是不可多得的靈寶福地。
可對整個堂奧來說,哪裡會有那麼多的修仙地脈能夠一個蘿蔔一個坑的分給每個門派呢?
太一府建在天上,乾坤門藏在崇山峻嶺之中,杏林受了太一府庇護也是隱在幽幽山林之中。
除此之外,那些沒實力獨佔地脈的門派只能圍著某處地脈形成一處又一處的聚落,隨著時間的演進,慢慢發展成了熱鬧的集市和城鎮。
這些城鎮集市和人獄的城鄉建制不同,不存在絕對的暴力機關和至高無上的管理者,更大意義上只是相互制衡下的產物。
城鎮中的居民大部分都是各自擁有歸屬門派的修真者,但城鎮集市的聚落形式也允許了散修的存在,只不過活的要艱難一些。
強者佔山自重,弱者抱團取暖,各自有各自修仙的法門。
花玉仙境就像個異類,生生破壞了原本的生態平衡。
應離這一月間曾得過一日的空閒上街,花玉仙境到底是秦樓楚館,內中的姑娘是要出來接客的,不可能建在深山老林裡。
否則也當不起塵世修行這個噱頭。
堂奧城鎮內流通的通貨自然是靈石,因為距蘭時國不遠,甚至還有靈石寶鈔交易的票號錢莊,應離進門瞧過,居然連日折價比都有,都能看出些現代社會外匯匯率的雛形了。
應離還需要出戰劍英會的伴脩名單,手邊沒點寶鈔打底可不行。
集市很熱鬧,尤其是中午和傍晚的時候,旁的時間門派各自有修行與內務,只在午飯晚飯的時候才最方便資源交易。
“連金銀首飾,綾羅綢緞都有店鋪在售。”應離自來就不是愛逛街之人,更何況堂奧到底還是清心寡慾了些,這些首飾美衣的款式實在有限,勾不起應離衝動消費的**。
嘆風華當年隨手選了這處還算興旺的城鎮落腳,不顧當地修真的反對肆無忌憚地豎起了這座恢弘的館閣。
連城中最大的湖泊泰半水域也被據為己有,一舉打破原本小城各方勢力的均衡之道。
應離那會兒稍稍打聽了一下,這片地兒原本常駐的門派有三,屍河界、生死海和悍刀原,所以這座城鎮的名字也很簡單,就叫做河海原。
講真最開始的時候應離被這仨名頭嚇了一跳,以為這是什麼魔教邪祟。
後來親自去看了才知道,因為小鎮臨大湖,屍河界同生死海說穿了就是靠湖的門派,悍刀原就是不臨河的門派。
應離站在兇猛的屍河界高牆上朝裡觀望,在演武臺對練的幾個門人都人模人樣的,有幾個還算得上面目清俊,跟屍河界這兇巴巴的三個字實在是聯想不到一塊兒去。
生死海也是同理,這倆臨河的門派被花玉仙境搶佔的地盤比較大,原本兩分的大湖被嘆風華硬奪去了大半,生死海和屍河界都只能顫顫巍巍地縮在一片小角落裡,那片湖面上綠藻還特別多,應離看到好多生死海的門人撐著竹筏在湖上打撈水藻,哪裡還有生死海這麼牛掰的氣勢。
至於悍刀原似乎原本是三大門派中最式微的一家,被擠到了平原地帶,連處地段好些的湖景房都沒撈著。
如此說來,悍刀原也算是花玉仙境入侵下的相對受益者。
應離觀望悍刀原時曾疑心這門派裡是不是都是些威武雄壯的套馬漢子,身後背了兩把血淋淋的庖丁大砍刀。
事實證明應離依然猜錯了,她甚至聽到了小姑娘脆生生的嬌喝,在跟一箇中年男子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