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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我心裡又有點生氣,但我不能表現出來,這樣會顯得我太小心眼了。
應離顯然早有防備,腰背還是挺得很直,坐姿半分沒亂。
“你瞅瞅,這是我昨天回屋寫的。”那小蹄子大剌剌伸進遷前襟裡掏了掏,把本來就不嚴實的衣服都掏亂了。
終於她掏出幾張皺巴巴的宣紙,手上都沾了點墨漬。
應離也沒棄嫌,抬手接了過來,我湊上去看了看,三個字很簡單,都是我認識的:“牟——春——來?”
那小蹄子像是剛剛發覺我也在,趾高氣昂地哼了一聲:“怎麼樣,阿離給我起的名字,好不好聽!”
為什麼這個小蹄子能叫應離阿離,我卻不行,我暗暗捏緊了拳頭,她搶走了我的阿離。
“是你自己選的,跟我沒關係。”應離將宣紙還給小蹄子,繼續埋頭下棋。
“牟春來,謀春來,我就是覺得阿離你想的寓意很棒才會選這個名字的。”小蹄子坐到應離對面打量棋盤上的局勢。
“不對不對,阿離你下錯了,黑子下這一步之後正好會落進一個接不歸的手筋裡,黑子的這塊大角就白白損失掉了。”
這個小蹄子居然還會下圍棋,我雖然不會下圍棋,但我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她這樣吵吵嚷嚷真是沒教養。
應離不為所動,繼續自顧自地擺著棋子,沒有任何回應。
“唉?你知道這個接不歸的手筋啊,那為什麼還會這麼下呢?”過了幾手棋,小蹄子又怪叫起來,整個棋閣裡就聽到她一個人嘰嘰喳喳的聲音。
“……覆盤,”應離終於不耐煩了,“你很吵。”
小蹄子吐了吐舌頭,悄悄貼到應離耳邊:“執黑的這個臭棋簍子不會就是你吧?”
她居然敢說應離是臭棋簍子,我等著應離教訓她。
可是應離居然沒有一點反感,反而還點頭了:“不錯。”
“哈,怪不得,我以前跟著老酒鬼討飯的時候就經常開賭棋給他掙酒錢呢,你跟著我學棋準沒錯。”小蹄子得了勁兒,手指猛地扎進棋簍子裡掏了把白棋掂在手裡顯擺。
應離抬眼看那小蹄子,居然笑了起來:“好啊,以後便多指教了。”
我坐在椅子上緊緊咬著牙關,氣都渾身都開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