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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離自己沒有任何的自覺,她不知道25歲的金丹後期是什麼概念——而且她用的是自己前世的年齡,如果按明離的年紀算,那更離譜,只有22歲。
放在群英薈萃的太一府,那也是一馬當先的頂尖天賦。
修行是有門道的,不然又何須師父領進門,應離堂奧散修出身,缺少經驗,缺少丹藥符籙,缺少門派庇護,能夠苟延殘喘地活著已是不易,居然還能活得風生水起。
這可能嗎?
出彩如嘆風華,二三十歲的年紀也不過是堂奧的無名小卒而已。
縱使玄墨自問,他也不敢保證自己金丹後期的時候能夠連戰四名金丹期和元嬰期高手不落下風,甚至越級絕殺元嬰期劍修。
事出反常必為妖。
不是玄墨自誇,偌大堂奧論起根骨天賦,無人能出其右,他已經是怪胎中的怪胎,異類中的異類。
並非妒忌應離天賦,玄墨真心不認為像自己這樣完全打破堂奧修仙平衡的人能夠有一還有二。
不得不讓他多留個心眼。
但至少不會是魔修,嘆風華極度厭憎魔類,幾乎是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殺完還要把人老巢給連鍋端了。
因為行事偏激的原因,還有點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毛病,但凡存了點疑心,落到嘆風華手裡就是個橫死當場。
那這個應離會是什麼來頭呢?
正思忖著,清非真人竟然提前來了,離得老遠的時候嘆風華就已經興沖沖開門跑了出去,然後掛在清非真人脖子上被他摟著腰抱回來。
應離和玄墨看著眼前連體嬰一樣的兩人,臉上吃狗糧的表情真是一樣一樣的。
堂奧都說嘆風華是大天魔,應離漸漸有些相信了。
魔類最大的特點就是執念深重,遇到中意的或者厭惡的都是一個態度,一往而深,雖九死而其尤未悔。
當然一個是愛到骨子裡,一個是恨到骨子裡,表現出的行為不同,但本質的心態是相似的。
應離看了看清非真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玉牌,終於發覺了眼熟之處,她一早在太一府的時候就見清非真人一直帶在腰上。
除了清非真人那塊玉牌雕功更華美之外,底下的吊穗顏色也不同。
嘆風華粘完人之後就將清非鬆開,覺察到應離的視線便隨手拿起清非的玉牌掂了掂。
“他是我嫖客,這是他的身份牌。玉穗顏色也分等級,清非是雪青色的玉穗,”嘆風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紫瞳跟著眨了眨,“跟我眼睛一個顏色。”
應離端坐在床上一動不敢動,她想瞧一瞧清非真人的臉色,又不敢冒犯,只能在心底大聲尖叫。
自己總是管清非真人叫嘆風華的姘頭,沒想到嘆風華自己居然還要狠,直接說清非真人是嫖客!!!
天哪!
這可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清非真人!
太一府的前任府尊!
堂奧修真第一人!
連老天爺的飛昇雷劫都拒了三回的狠角色!
居然被嘆風華當做是嫖客處理……
終於還是沒忍住,應離朝清非真人偷偷瞄了一眼。
他一瞬間就捕捉到了應離的目光,回以溫柔平和的微笑,似乎已經習慣了嘆風華不留情面的說話風格。
一朵鮮花插在了……
應離又轉回目光去打量嘆風華,硬說嘆風華是那啥的牛糞應離也說不出口。
她明明也是極美極豔的女子。
只是煞氣實在是大了點。
玄墨顯然聽不得嘆風華這麼貶損自己的師尊,又不敢和她犟嘴,忍了半天脾氣,只能甩了甩大袖表達不滿。
“你和這小子一樣,都是鴉青色的玉穗。”嘆風華突然指了指應離,又指了指玄墨,“嘖,真不知道這醜了吧唧的顏色哪裡好了?”
應離真是誠惶誠恐,她何德何能居然在和嘆風華這麼可憐的幾次相處中榮幸地高升到了玄墨這個級別。
扭頭看了看玄墨的神情,對嘆風華這種無理取鬧的親疏等級劃分他根本不屑一顧,應離也從沒見他取出過這塊玉牌。
原來這就是鴉青色,應離將玉穗託在手裡打量,玄墨沒有負劍的習慣,鴉青劍通常都收在他的白玉須彌戒裡,在應離朦朧的印象中,鴉青劍通體和鴉青色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命名的由頭到底是什麼?
腦子放空,任由自己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嘆風華又遞來一塊銘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