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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氣如同海嘯一般湧進嘆風華體內,甚至逸散到空中,整個頂峰擂臺都充斥著逼人的靈氛,濃度甚至比太一府的仙靈地脈還要高出數倍。
應離在富靈環境中幾乎喘不過氣起來,只能再度扯了扯玄墨的袖子,向他求助。
玄墨自然沒有這方面的困擾,厭煩地瞥了眼應離,一百個心任其自生自滅,但她是嘆風華中意的修真,他也不能真的不管。
帶著玄墨氣息的靈罩罩在應離周圍,將清氣隔絕在外。
應離在靈罩中訕笑出聲,她一個修真者現在居然要隔絕修真必需的靈氣,這到底是怎麼個天方夜譚?
過了很久,直到太陽完全落山嘆風華才收回吸功的手,站起身的時候跟喝醉酒的人一樣顛顛倒倒的。
玄墨上前扶住嘆風華,讓她能夠有個倚靠。
清非真人始終閉著眼,七竅都緊緊封閉著,好像周圍有什麼危險一樣。
“不該怎麼早回堂奧的,我立刻送他回去。”嘆風華恢復精神後彎腰扶起清非真人,清非真人一動不動,整個人全賴嘆風華的支撐。
“千萬小心。”玄墨很是憂心,急急上前幾步。
嘆風華將清非鎮人的手臂扛在自己肩上,抬手摸了摸玄墨的臉:“乖孩子,小孩兒就交給你了,別讓她偷懶。”說著移行陣法一閃,兩人便化光而去,原地消失。
這移行陣法的嫻熟程度真的是讓應離歎為觀止,她念輕身訣都沒熟練到這份兒上。
應離在玄墨背後朝他吐了下舌頭,為什麼她總是會落到玄墨手裡被他管教?
“清非真人到底怎麼了?”應離轉到玄墨眼前,露出她能想到的最誠懇的表情,當然由於自己的面容實在不太美麗,有多少效果她自己也不知道。
玄墨居高臨下地睇了眼應離:“與你無關。”
看著玄墨轉身離開的背影,應離不疾不徐地開口:“清非真人已經渡過三次飛昇雷劫了,這是因此留下的後遺症嗎?”
玄墨轉身直直走到應離跟前,很近很近的距離逼視她:“我說了,與你無關。”
應離知道他站這麼近是企圖增加壓迫感,但事實上如今玄墨這兩個字,包括他整個人除了給她找點樂子之外,沒有任何壓迫感可言。
“你不說我就去問仙長,哼。”應離趕上前幾步,拿肩膀挑釁地撞了玄墨一下,搶先一步回客棧去了。
玄墨人生中第一次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堂奧的天意之子、太一府的府尊,怎麼路邊的阿貓阿狗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應離其實大略也能猜出一些,詢問玄墨不過是希望對自己的猜想做個印證。
三次飛昇雷劫,十年來一次,證明清非真人成仙的資質相當高,連老天都不肯放過他。
而清非真人因為某些俗世羈絆——應離覺得就是因為嘆風華沒跑了——不願意去眾天界。
以前應離覺得清非真人不回堂奧是為了和嘆風華呆在一處,現在看起來他就是字面意義上的不能回堂奧。
應離回想了一下當時頂峰擂臺上的情景,清非真人來堂奧山不過半天時間,吸收的靈氣已經暴漲到遠遠超越仙靈地脈的程度,照這個勢頭,清非真人在堂奧山再多呆個十天半個月的,基本就能白日飛昇了。
咂巴了兩下嘴,知道事實是一回事,親眼見證又是一回事。清非真人是天道眷顧者,堂奧傳奇,這點人人都知道,但真正感受過清非真人的靈威之後應離實在是啞然無語。
人比人比死人,人與人的差距往往比人與豬的差距還大。
清泉長老恨清非真人恨得要死要活真不是沒理由的,應離認為不單清泉恨,恐怕全堂奧半數的修真者想到清非真人也很難擺脫羨慕嫉妒恨的念頭。
背後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秘辛,應離知道堂奧的事永遠不會只如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只是應離沒有達到那個層次,所以看不到真相的全貌。
*
應離這幾日瞧著蒲修竹壓根沒有打道回府的意思,就一直佔著寸房寸金的頂峰客棧不放,應離知道他不差錢,但這麼住著已經沒多大意義了。
他要看應離的比賽,應離頭一天已經全部打完了,海選賽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應離都不會再出現在擂臺上。
應離看破卻不點破,因為她心裡很清楚,蒲修竹其實留下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玄墨。
當然正確的說法也不是為了玄墨,不然這就有點太基了。
他是為了玄墨的同僚,相王明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