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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一半,蒲修竹突然閉了嘴,被吊著胃口的應離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下文,只能小力地錘了蒲修竹一記:“半吊子的話下次拜託你乾脆就別講了好不好。”
蒲修竹對應離倒是信賴有加,咂摸了半天還是開了金口:“這種感覺我很熟悉,比起戀人的旖旎氛圍,玄墨真人和一笑真人更像親人的樣子,比如說兄妹,或者舅甥之類的,只是關係並不親近。”
“兄妹?舅甥?”應離跟不上蒲修竹的思路,“這兩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蒲修竹自己也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測:“我瞎蒙的,只是看到他們相處的方式讓我想起了在人獄的妹妹。”
應離本就不很關心玄墨身上那點八卦,迅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蒲修竹和蒲雅蘭這對兄妹身上。
玄墨和一笑真人是不是兄妹應離不知道,蒲修竹和蒲雅蘭這對鐵打的兄妹是決計沒跑的了。
“你和你的妹妹……”應離拉著蒲修竹隨人流離場,不再關注擂臺上的戲碼,“關係不好嗎?”
蒲修竹搖搖頭,語氣卻少了點平日裡的陽光向上:“談不上好或者壞,我離家的時候小蘭還太小了。”
應離知道這世上談不上好壞的關係,絕對不會是好的。
“你來堂奧後就再也沒回蘭時國看過嗎?”
蒲修竹再次搖搖頭:“我下定決心離開那個家後就再也沒想過要回去。”
應離拍了拍蒲修竹的背脊,他說得決絕,其實從未將那個家放下,蒲雅蘭同她說過,哥哥每年都會寄錢回來。
哪怕人已不再,責任心這點來看,蒲修竹已經做得無可指摘。
“你爸媽、不,你爹孃對你不好?”應離其實有點想不通,人獄的生產力還沒那麼發達,不管是從勞動力還是從重男輕女思想出發,蒲雅蘭才應該是被邊緣化的那個。
蒲修竹這是第三次搖頭了,家庭問題對他來說可能是一個不可觸碰的話題。
應離知道自己不該交淺言深,畢竟如果蒲修竹問她家庭問題應離也不願意提起。她遂聳了聳肩,換了個輕鬆點的話題。
應離終於把氣氛炒熱,兩人邊走邊笑回到練功的小峰頂,玄墨已經黑著臉等在那兒了:“去哪兒了?”
“去看戲了。”應離看到玄墨便來了精神,擋在蒲修竹身前,不讓他點頭哈腰地道歉。
玄墨皺著眉頭思索,這附近沒有戲園子啊。
“給你個提示,演對手戲的兩人一個是穿紅衣服的,一個是手上戴著大戒指的。”
這要是都聽不明白,那玄墨也不用繼續在堂奧混著了,一張臉陰得嚇人,直直地瞪著應離。
應離如今早已不是享有無上特權的明離了,明離不管說什麼玄墨都能忍下,可應離同他沒有利害關係,嘴上不留情面玄墨也不會給她面子。
其實應離除了追求摸老虎屁股的刺激之外,也是有更深層的考量,堂奧不適合一舉一動都不帶腦子的人。
首先,應離本身就不想再和太一府扯上關係,哪怕玄墨這一時三刻的看不出端倪,但誰能保證玄墨會跟個二愣子一樣從頭到尾都矇在鼓裡呢?
其次,蒲修竹的刀風受了玄思真人刀理的影響,這點已經無法更改,現在看著蒲修竹沒將應離和太一府聯絡起來,誰知道什麼時候他就突然想通了呢?
玄墨和蒲修竹就像兩枚相輔相成的定時炸彈,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越是容易被引爆。
比起趕走蒲修竹,應離選擇對著玄墨亮出獠牙,他是堂奧的天之驕子,不缺捧場的人,在應離這裡碰了幾回釘子,他自然會疏遠她的。
至於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準則,應離覺得這條不適用於玄墨,她一隻待宰的羔羊不管從哪個角度都推不出和大灰狼日後好相見的結果,除非她自己活膩了。
虧得玄墨涵養實在不錯,眼見著火冒三丈的臉色硬生生扭成正常的面無表情,強行壓住了火氣。
雖然應離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裡吃了不少記拂塵,但不管怎麼生氣,玄墨還是將嘆風華佈置的任務完成得很好,該教給應離的東西半分不少。
一炷香過得很快,玄墨隨口囑咐了一句不得偷懶,人便消失的陣法的光芒中。
蒲修竹一直瞧著玄墨陰沉的臉色,待人走了,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勸導:“你不喜歡玄墨尊者嗎?”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應離化用了一下蒲修竹之前的說法,其實就是不喜歡的一種委婉表達,但某種意義上應離對玄墨的觀感好壞影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