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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比賽評委都學乖了,雖然將迴圈賽初戰對手選為乾坤門的伴修未嘗沒有暗搓搓貶低應離的意思,但好歹選了個能讓應離佔優的對手。
應離和這位明淑師姐過從實在不多,除了剛到這個世界被她教做人之外,此後再無任何印象。
可明淑師姐是位美人,應離對美人面貌總是記憶猶新的。
明淑緊緊皺著眉頭,隨手耍了幾下花把式展示運劍功底,將劍負手擎於身後,明淑盛氣凌人的目光落到應離身上。
應離面貌遠遠不及她,寡淡得很,明淑心內不屑,冷哼一聲,隨即擺好架勢。
應離拿著劍,像是個二愣子一樣愣在原地,腦子到現在都轉不過彎來。
不是說堂奧很大很大的麼,怎麼自己隨便狙人都能狙到自己的老熟人???
應離對明淑其人沒有特別的惡感,雖然當年被揍確實讓她氣得半死,但時間過了這麼久,怒火早就消散了。
更多的,還是她成為清泉長老的陰謀犧牲品的愧疚。
明淑打小就欺凌明離是真,但罪不至廢武斷脈趕下山門,罪行與刑罰差距太大,完全不相適應。
若沒有清泉長老在玄嚴真人審問的過程中不斷加壓,明淑師姐不至於落到流落堂奧,淪為乾坤門伴修的境地。
應離還杵在原地瞎想,左靈淑已然提著劍,憋足了氣衝將上來。
觀賽席的人大都是海選賽上落選的修真,被應離恐嚇了一下後都縫緊了嘴巴不敢亂說話,畢竟應離有直接抓典型出來暴揍一頓的前科,誰都不想擱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女人打到哭爹喊娘。
所以即使應離起手反應慢了半拍,開局稍落下風,也沒人敢明目張膽地鼓掌稱快,只能暗搓搓地為那個叫左靈淑的伴修加油鼓勁。
應離舉劍防守,過了半炷香的功夫都沒有主動朝左靈淑要害刺過一劍,左靈淑以為應離的退讓對她是一種莫大的侮辱,劍勢愈發狠戾。
但凡應離有心,左靈淑並不是值得她費心鏖戰的對手,可她突然就過不去自己的良心關了。
她沒有繼承原身的任何記憶,對她來說原身的過往到底被欺凌過幾分,,欺凌到什麼程度她一概不知。
對她來說明淑師姐又是個嫉妒心爆炸的小心眼,但是也就炸過那麼一次,很難讓應離對她建立刻骨的怨恨,和瘋狂的報復心理。
應離喜歡死扣公平性,對她來說,左靈淑受到的斷脈懲戒已經畸重,如今還要雪上加霜地再度廢掉她修煉的經脈,自己有點下不去手。
退讓的時間太久,場面漸漸進入難解的僵持階段。
左靈淑才不管應離在心裡撥弄什麼算盤,對她來說應離不過是她稱雄劍英會路上的又一顆小石子而已。
應離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下定決心,這個惡人不做也不成,為了區區的愧疚感放棄刺殺大業根本不現實。
在心中假模假樣地訂了一個退避三舍的標準,應離知道自己此戰必須要贏,但她需要點由頭來讓自己好歹求個心安。
一炷香的時間,應離不會主動攻擊,這是對明淑師姐受到的不公正待遇的補償,一炷香過後,應離不會再留手。
應離抬手從空間戒指裡抽出塊面紗擋住自己的臉,並沒有任何實際作用,只是一種心態上的隔絕,將微薄的良心隔絕出去。
觀賽席的修真可不是應離肚子裡的蛔蟲,他們瞧見海選賽上牛逼烘烘的應離上來就且戰且退,被對手打得沒有一點還手之力,頓時氣勢就上來了。
彷彿左靈淑能給他們撐腰一樣,有了底氣的觀賽者開始給應離喝倒彩,發出噓聲,大聲給左靈淑加油,彷彿他們是左靈淑的鐵桿粉絲一樣。
明明爐鼎伴修在堂奧也是極不入流的身份,左靈淑這種明星級待遇,當真是全靠應離這個同行襯托。
迴圈賽人數少了,比賽過程自然會精細不少,對戰的時間直接從一炷香加長為三炷香,對半仙境以下的修真者來說,三炷香的時間足夠分出高下了。
應離在對戰中瞥見第一炷香終於快燃盡,不由暢快地長呼一口氣。
哪怕這就是個形式主義,但這種形式主義就是能讓自己心裡舒泰不少,退避三舍這個成語背後的典故在應離看來也就是出形式主義的典型範例。
因為自己還沒集中全副注意力在左靈淑身上,應離尚能耳聽八方,觀賽席上那個噓聲她半分也沒漏。
又一次翻身躲過一擊突刺之後,應離瞥見評委燃起了第二炷香。
應離立刻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