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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應離這下算是明白了:“所以你犧牲了唐玉梅來保全你的玉梅刀,但是由於實力差距你沒法撼動屍河界的地位報復史晁。而正巧花玉仙長嘆風華曾答應完成你一個心願,所以你就許願——殺死史晁。”
“正是如此,但嘆仙長無意介入河海原的紛爭,才會選擇交付給你來完成。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人選了。”趙無極直到這是還不忘拍點事後馬屁。
“我合不合適也許沒那麼重要,哪怕我戰死了你也可以說你是藉此機會奉上玉梅斬馬刀,順利化消屍河界對悍刀原的敵意。”應離可不相信趙無極這隻笑面虎會不給自己留後手,“而仙長因此沒有完成她的承諾,你可以從她那裡得到更好的補償,或許是又一次刺殺,或許是又一把更好的寶刀。”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應離可不信趙無極會為了一段無果的情緣孤注一擲,其中也許有真情的成分,但真情之外一定有其他更重的砝碼才使得決策的天平倒向了殺死史晁這個結果。
沒發生的事情趙無極當然不會承認,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我的孩子如果有你一半優秀,我就滿足了。”
應離一肚子的火壓著沒處法,再也不想看到趙無極這張分不清喜怒的笑面孔:“趙湘很好,她不用學我,任何人都不用學我。”
趙無極揮揮手,數個悍刀原門人隨侍在應離四周,護送應離返回花玉仙境。
應離倒在湖心島的床上,望著架子床上的雕花,她迷濛地想著,有一天她不是看穿單單這些謀劃,而是親手運籌帷幄,那會是怎樣的場景。
夢裡一片混沌,沒有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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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離透支太多,金丹後期的身體又拖了好幾天才堪堪回覆,花玉仙境有嘆風華施下的結界罩著,安全得很。
當然與此同時也犧牲了了解河海原八卦的機會。
應離此時出去無疑是自尋死路,屍河界和生死海的人不會放過她,而她和悍刀原也沒有了合作關係,自己作為一個棋子的死活似乎也不值得高高在上的趙無極關心。
應離只能從邊邊角角知曉河海原這幾天的境況。
比如透過嫖客的點名。
河海原小鎮上這十數年來對花玉仙境的敵意已經近似消減於無,不光是來堂奧通商的凡人,就是河海原裡的原住民也會時常來花玉仙境消遣一番。
應離作為花玉仙境的一份子,先是打碎了海王的生死海幻境,把海王暴揍一頓,然後和悍刀原掌門對戰,結果趙無極連玉梅刀都嚇到拔不出來,最後在屍河界一戰成名殺死了史晁,還在史晁的名招焚天戰龍爆中全身而退。
而這個幹翻河海原三家老大的居然是個女人,還是花玉仙境的女人。
這在逛花樓的男人看來就很令人心癢難耐了,多花點錢幹一次應離是不是就等於把河海原三家踩在腳底了呢?
“應離是花玉仙境的玉奴,職責是保護清仙,不接客的。”紅芍仙這幾日在凌波閣忙得暈頭轉向,花玉仙境的來客突然暴增,連平日門可羅雀的上午時分凌波閣大堂裡都坐滿了人。
而且他們像是在相互別苗頭一樣,哪個清仙哪個欲仙都不點,指名只要見應離,見面的價碼一度炒高到了一夜千金,比嘆風華當年坑騙清非真人時候的價錢還要離譜。
紅芍仙畢竟拿錢辦事,凡是進凌波閣者都必須先行打賞,這幾日紅芍仙掙得盆滿缽滿自然很好說話。
應離躺在二層露臺曬太陽,看著紅芍仙第無數次進門。
她一直就知道花玉仙境說好聽是塵世修行,說難聽那就是間妓院,裡頭的腌臢事自是不勝列舉,但她也決計料不到髒水還有潑到她身上的時候。
從最開始的懵逼到後頭的暴怒再到抑鬱最後變成了如今的過耳清風。
應離只是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不接。”
和外界的認知不同,玉奴並不因為名字原因而比花仙地位下等,玉奴並不是婢女或者丫鬟的簡單名稱代換。
玉奴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保護清仙,清仙就是人獄傳統意義上的清倌人或者說藝伎,因為賣藝不賣身所以沒法透過雙修術提升實力,為了保護柔弱的清仙,才催生了玉奴這個身份。
所以應離作為玉奴,是不受任何管事仙子干涉的獨立個體,紅芍仙能做的就是反覆勸說,如果應離願意賣身那自然也是可以自由決定的。
應離當然不願意賣身,那幫油膩的男人在河海原三家面前只敢點頭哈腰伏低做小,仗著花玉仙境內不可滋事的鐵則跑來揚武揚威,彷彿喊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