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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小說裡通常會出現一座華山,專門用來論劍的。
堂奧也是如此,這座山名字很好記,就叫堂奧山。
這座山原本寂寂無名,不過是堂奧中林立萬峰的其中一座,因為最初的登堂百器會在此地舉辦,日久年深就顧名思義的取了堂奧山這個名字。
登上堂奧山的山頂,百器會就是上頭舉行。
應離在山腳的鐵匠鋪子裡挑了幾把便宜的鐵劍,趙湘很有錢,這幾把劍都是她出的錢。
海選賽不知道要打多久,一把劍可能打不上幾場就豁口了,事先得多備著點。
這和應離想象中的劍英會差距很大。
理想的劍英會應該是身背一柄絕世名劍,劍者白衣翩翩負手傲立於擂臺之上,獨對千風。
一劍既出,萬劍來朝。
在劍風碰撞中遍收風雲,引世人望塵而拜。
劍者無情,只留下獨屬於劍英會的不世傳說——
顯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應離跟著一大幫渾身臭汗的劍道修真者沿著山道湧上堂奧山,這幫劍修甚至連淨無塵的自潔仙體都沒修煉出來。
在上山的人潮中三三兩兩能看到些下山的刀客,現在就剩刀雄會還沒結束。
應離沒錢負擔情報賞金,她無從得知這次大刀雄會師尊有沒有參與。
趙湘爬累了,走幾格就要喘上口氣,然後看著頭頂御劍馮風的劍修心生羨慕:“我如果會飛就好了。”
“是啊,你如果會飛就好了。”我就不用混在這對臭男人中間了。
應離來到這個世界後接觸到的都是清淡的東西,不管是吃到的還是聞到的,除了鮮血和人肉灼燒的味道之外,應離的口味一直很清淡,這種閉塞嗅覺味覺都彷彿能從面板中滲進血液的汗臭味她是頭一回聞到。
趙湘是真的快被燻暈了。
應離不想揹著一個跟自己身量等高的小姑娘爬山,咬了咬牙,抓住趙湘的手腕:“抓緊我。”
畢竟堂奧是修真界,應離怎麼可能沒有做過御劍飛行的美夢,在她看來御劍比單純的馮虛御風要酷炫多了。
她沒試過載人御劍,而且踩著的還是山腳下幾塊下品靈石一把的破劍。
應離適應良好,但顯然趙湘有點暈劍,在山頂落地後就跑一邊吐酸水去了。
揹著趙湘的佩刀,應離等在一邊無所事事地四下張望。
堂奧山海拔中等偏上,按應離前世的印象本該和泰山差不多高,但是山頭被直接削平了,圈成了大大小小不同的擂臺。
最高峰上的巨型擂臺是為百器會的決賽準備的,是五十年舉行一次的那種百器大會。
當然不會是小劍英會這種檔次,應離哪怕一路晉級到決賽也沒資格登上最頂峰的擂臺。
應離向上張望了幾眼,紅芍仙說嘆風華不久之後來劍英會觀賽,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
教了一套至今沒用上的明月不歸沉碧海劍法後這個授業恩師就人間蒸發了,把整個河海原的爛攤子丟給自己收拾。
見了面還要對著嘆風華千恩萬謝,遇人不淑就是用了形容這種情景的吧。
“師妹!”應離的肩膀驀然被人拍了一下,不是熟悉的聲音,卻是熟悉的呼喚。
明知道不可能是,應離還是猛地站住腳步,怔楞地慢慢回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修,身後背了一把長刀,應離定睛一看,刀柄上吊著的銘牌正是悍刀原的標誌。
發現自己拍錯了人,那名刀修臉色刷得紅了,觸電一樣縮回手,嘴裡反覆說著抱歉的話:“抱、抱歉,唐突姑娘了,我、我只是、只是看錯了,以為是師妹的佩刀。”
應離並不覺得被唐突了,向著那刀修搖頭示意無妨,準備離開。
轉念一想,趙無極發覺趙湘失蹤後肯定能猜出她的去向,用青鳥信通知身在堂奧山的大弟子接應也不奇怪。
所以,眼前這人就是修竹客?
應離眯縫著眼打量了一會兒,這個男修長得可真是眼熟,彷彿她前不久才見過的樣子。
正當此刻,清脆伶俐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大師兄!”
刀修嚮應離點頭致意,迎向那遠遠朝這裡跑來的小姑娘。
就是趙湘。
果然是修竹客,應離苦笑一聲,這運氣也真是絕了,堂奧山山頂這麼多人怎麼能辦到剛剛好碰上的?
轉開視線的最後一眼,她突然想起來了,是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