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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留步,還是要留命?”
應離急著趕路,沒工夫搭理身後的尾巴,沒想到過去了幾天,還緊緊地綴在身後。
話音落地,背後沒有傳來任何動靜,小樹林捷徑中連只鳥叫的聲音都停了。
“好吧,那我幫你決定了。”應離抽出玉梅斬馬,刀鋒向身後猛掃,勁風劃過,草叢中傳來少女尖叫的生硬。
雖說是開玩笑,但應離確實在與新到手的鐵劍磨合過程中,間或地在運使玉梅斬馬。
她和玉梅刀相性程度越高,那個什麼修竹客來著能拔出玉梅斬馬的機率越渺茫。
趙無極這傢伙把自己當棋子使,哪裡需要往哪兒搬的行為越想越癟三,應離只恨當時太年輕,沒發揮好,一路上想出了好幾句罵孃的絕妙金句,可惜當時全沒用上。
如果能夠重生回那個時候,她一定要把趙無極罵得媽都不認識。
當然,他根本沒媽——這個世界只有孃親這個說法。
“是我,是我,別殺我。”趙湘聲音都在發抖,抖抖索索地從草叢堆裡爬出來。
自從悍刀原那場無法開始的決鬥之後應離就再也沒見過趙湘,似乎一直被趙無極關在屋子裡閉門思過。
小姑娘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樹葉子,衝應離傻呵呵地笑起來。
很顯然,閉門思過的效果不是很好。
應離摸了一下趙湘的底子,十六歲的年紀已經是煉氣中期的水平,資質算是不錯的了。
只是對於行走堂奧來說,煉氣中期就是行走的靶子,除了捱打沒別的可能性。
應離行路匆匆,沒精力照拂這個叛逆期小姑娘。
趙湘沒應離那麼多顧慮,對十六歲的她來說,天大地大,無畏無憂,哪裡都想去,哪裡都去得。
“我不會給你添亂的,應姐姐,你就帶我去刀雄會吧。”
給我一個女的撒嬌沒用啊,女人最喜歡的不就是為難女人麼。
應離聽著趙湘甜軟的聲線沒轍,只能當她不存在,轉身繼續朝前走,小樹林中猛禽兇獸潛伏,說不定還有埋伏的山匪,不是可以久留之地。
趙湘將應離的反應視為預設,扯了扯背後的行囊,興沖沖地跟上應離的腳步。
應離從前在人前也是個話多的人,也不認生,不會因為要和陌生人說話就感到畏怯。
不過擅長溝通的模樣是裝出來,如今沒有必須要搭理的人,應離性格中孤僻寡淡的那面就展現了出來。
顯然趙湘的外向熱情是天生的,自跟上應離那一刻起,那張嘴就像機關槍一樣沒停下來過。
應離現在差不多把悍刀原上上下下的祖宗十八代全摸清楚了。
趙湘還不會輕身術飛不起來,應離也從沒試過帶人飛行,至少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在飛行途中術法中斷,然後看著趙湘從百丈高空自由落體。
所以她現在只能用點趙湘跟得上的輕功步法,趕上幾個時辰還要停下讓趙湘休息片刻。
要不是該死的責任心作祟,應離十分想把趙湘丟在路邊的麵攤上自己開溜了。
“……你說大師兄厲不厲害?”趙湘一邊吸溜著麵條,一邊滔滔不絕。
應離已經摸索出了趙湘閒扯時候的規律,爹親一句師兄一句,副手一句師兄一句,奶孃一句師兄一句,門人一句師兄一句……
不管什麼內容,三句話內一定能扯上她的大師兄。
回想了一下趙無極的態度,應離不過是外人,悍刀原的事趙無極很少對她提起,她看不出趙無極到底支不支援大師兄和小師妹的戀情。
當然目前從趙湘的描述來看,這段戀愛還處於趙湘剃頭挑子一頭熱的階段。
因為那把薙刀的緣故,應離對修竹客的觀感還算不錯,但照著趙湘這款一日三餐的提法,應離對大師兄這三個字遲早會生理性反胃。
不知道這算不算暴露脫敏法,自明淵去世後,應離始終無法面對大師兄這個詞語,只要一聽到就會出現各種心理上的極度不適,應離自己也不是心理學專業的,也不懂什麼自愈方法,只能持續性地迴避。
感謝趙湘,她現在聽到大師兄這三個字內心已經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了。
應離不確定趙湘的出現有沒有趙無極的授意,趙湘說她是半夜裡打破封印翻窗逃出來的,但應離不覺得按照趙無極的縝密性格會出這種小岔子。
說不定是不放心應離,擔心自己私吞玉梅斬馬,所以派自己天真純良的養女過來,給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