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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離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軟煙羅隨著微風飄動,曼送陣陣安神香的氣息。
還真是神仙過的日子啊。伸了個懶腰,明離翻身起床,太一府是相當專一的修仙門派,沒有招過一個仙奴,事事大都親自動手,故而相王寢居雖大,卻是無人看顧,冷冷清清。
躺得久了,腿腳有些乏力,腹部和心口倒是恢復良好,一點都不疼了。明離不著急出去,將這房間好好逛了一圈。
右手側的高臺上是剛剛睡覺的床榻,正好有扇鏤花小窗半開著。中間是書桌和書架,文房四寶一應俱全,同床榻中間虛隔了一道竹帳。左側臺階上似乎是休整會客的地方,鋪了好大一張席子,上面丟著幾塊軟墊子,應是給人休息用的。
席子中間還擱了張圍棋棋盤,花梨木做的高階貨,明離小時上過幾年圍棋興趣班,看那三百六十一路棋盤親切,從棋笥裡取了冰涼的黑玉棋子下在右上方的角星位置上。
“師妹什麼時候學的圍棋?”明淵不知是什麼時候進門的,正看到明離閒敲棋子的模樣。
明離被他嚇了一跳,捏著白棋的手指一抖,白玉子當得一聲摔在棋盤上:“隨便玩玩。”
“師妹這執棋的姿勢很是標準,是師尊教你的麼?”明淵多看了眼棋盤上右上角的定式。這個定式在現代最基礎不過,幼兒園的初學者都會用,但是在天意世界卻是從來無人得見,師兄沉吟片刻,只覺得這區區幾步明快又鋒利,將邊角之勢切割得涇渭分明,沒有一個子是俗手。
明離看明淵突然一言不發地盯著棋盤猛瞧,明離不知自己這幾步入門定式有什麼特別的,匆匆將棋子收回棋笥裡,朝明淵諂媚地笑笑:“大師兄,你怎麼來啦?”
明淵思忖可能真的是師妹隨手擺著玩的也不一定,收起疑惑對著明離溫煦地笑開:“我不來看你,你是不是就要在這山木居躲到繼任大典了?”
明離想起師兄在相王選上別開的視線,心裡有些難過:“師兄,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我?”
明淵也是一頭霧水,他追問師尊許久,師尊只說這是天意,接受便可。天意在堂奧是不可亂用的詞語,被師尊用在明離身上,似乎這相王選背後的秘密當真是深不可測。
明淵不忍看師妹垂頭喪氣的模樣,習慣性地伸出手去摸摸明離的小腦袋:“師妹切莫擔心,會好起來的。”
玄墨和那些玄字輩的真人強大了太久了,以至於都忘記了自己不堪一擊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明離在太一府的境遇可以說是少有的養尊處優,其中最慣著她的就是明淵。
明離何曾受過這樣的折磨,五臟六腑被透骨的罡風攪得支離破碎,心臟處被風刃一刀兩裂口,血液大量外湧,但凡玄墨遲來一秒鐘,明離如今已經輪迴轉生去了。
但明離拖著這樣殘破的身體逃出了那麼遠,雖說不過是徒勞,但明淵看得出,明離在那時若是有一絲畏死的心理,她奔逃的方向絕不會是遠離飛島的索道,而是就立在養生寺拐角處的玄墨身邊。
“嗯!”明離不知明淵的心疼,想起玄慈師叔的話覺得開心,獻寶一樣地告訴他,“玄慈師叔說我現在可以練功了,我的氣海,我的經脈都恢復了。”
“這倒是個好訊息,之前無用的那些法門訣竅如今可都上手了?”
明離想起這事兒肩膀就垮了下來:“師兄,我還真試過,肚子這裡確是發熱了,可緊跟著全身都開始發燙,難受得不行,簡直……”簡直就像手機打遊戲太久,處理器過載發燒一樣。
這話當然不能說給明淵聽,這個世界的技能樹上估計就沒點開過科技技能枝。
明淵聽著便覺得奇怪,明離在太一府生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經脈承受不住靈力的情況出現過,這和普通人誤食靈果的症狀倒是有幾分相似。
想到這幾日甚囂塵上的相王凡人說,明淵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太一府從明離被選中相王那天起就再沒太平過,上門討說法的,落井下石的跟韭菜一樣一茬接一茬,割都割不完,明淵是明字輩裡實力頂出眾的一個,又是跟相王同出一門,這幾天別說什麼早課晚課正常修行了,光顧著跟師尊應付打上山頭的修真者了。
日日聽那些個修真者說太一府相王竟是凡俗之身,是堂奧之恥,明淵對此倒是不在意,但他也並非什麼都不在意,因為師妹確是變了太多,更懂事更讓他心疼,同時也更不像師妹了。
明淵說是明離的同門師兄,但明離自小可以說是由明淵親手撫養成人,她的點滴變化他都看在眼裡,從逍遙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