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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漆黑,但身體是暖的,明離像是漂在溫泉之上,載沉載浮。
我是怎麼了?
明離聽到嘩啦啦的水聲,我在哪裡?
一塊溼涼的毛巾輕輕擦過她的額頭,臉頰,在鎖骨點到為止。一隻手的指背搭在額頭試溫,除了手指的溫度,還有冰涼的硬物觸感。
好像是……戒指?
“內腑碎裂都治好了,也沒有外傷,也沒有感染,怎麼會一直高燒不退?”是玄墨的聲音。
難道他一直在照顧我?
“少府尊你這幾日在外奔波有所不知,相王這高燒是經脈重續,氣海新生所致,許是相王體制與別個不同,吸收太一府的地脈靈氣之後身子受不住,故而高燒幾日。”
我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好心。
不過氣海,經脈,吸收靈氣,難道我可以修仙了?
“明離過去二十多年修煉,怎不見如此疲弱?”
這聲音應當是玄慈師叔,明離記得他的聲音:“興許相王在逍遙山傷了根本,到現在才見起色。”
玄墨不再接話,屋裡靜了片刻。
“你先去忙吧,這幾日辛苦你了。”
明離不知道什麼叫吸收靈氣,也不知道所謂的氣海經脈是個什麼構造,相王選上開的道眼,時間太短了沒品出味道來。修仙之人能自由感知經脈中的靈流,明離躺著也是躺著,咂摸了半天,連自己心跳聲都咂摸不出來。
“醒了。”
明離還想裝睡,聽到玄墨冷冰冰的聲調,只好訕訕地張開眼:“少府尊。”
“為什麼要去招惹一笑真人?”
明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盯住玄墨:“我?招惹一笑真人?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去摸那隻母老虎的屁股啊。”
玄墨顯然沒聽過如此粗鄙的言辭,尷尬地咳了兩聲:“慎言。”
“那少府尊該好好慎思了。”
玄墨皺著眉,似乎想斥責明離,但又沒找著什麼由頭,只能憋著氣背過身去。
明離看玄墨生氣了,想想他還算關照自己,自己老這麼硬懟人家未免刻薄。手探出被子扯了扯玄墨的袖子:“扶我起來,我躺累了。”
玄墨把袖子抽走,本不打算理會明離,但又覺得一個年紀才自己零頭的小姑娘剛受了這麼大的苦,說幾句負氣話也是正常:“剛才玄慈的話你都聽到了。”
明離搭著玄墨的手起身,一臉的興致勃勃:“嗯,玄慈師叔的意思是,我今後可以修煉術法了?”
玄墨看明離摩拳擦掌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你這模樣像是從來沒修煉過的普通人,失了太一府二十年內門弟子的風範了。”
咳咳,要趕緊轉移話題,明離不敢想象讓這玄墨瞧出破綻,自己會不會被拿去做解剖研究:“這屋子裝潢倒是挺富麗的啊,哈哈。”明離環顧一週,床榻與田子方圓那種木板床決然不同,被安置在屋內的臺階之上,床榻四周垂下細潔的軟煙羅,透過白紗望出去,房間的陳設一看就是精心佈置過的古色古香,另一頭是書桌和書架,書架上還擺了不少古籍,很有生活的氣息。
這裡不會是這人的臥室吧?明離注視著玄墨的表情漸漸扭曲,那她豈不是睡在了一個男人的床上。
還好玄墨很快打破了她的妄想:“這是山木居里歷任相王的居所,等繼任大典之後你就要正式搬來此地長住了。”
使用權突然歸到明離名下,一下子還有點不適應,這房間大得她心慌,比前世全家人住的小戶型商品房大了去了。
明離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又轉移話題:“你救了我兩次,逍遙山一次,一笑尊者一次。這人情我可欠得大了。”
“不用負擔太重,你是太一府的相王,今後我們是同僚,助你是應該的。”玄墨習慣性地想甩甩拂塵,才發覺拂塵被擱在了架子上,便只能無意識地摩挲手指上的兩枚白玉戒環。
想到相王這個名頭,明離覺得灰心:“師尊才囑咐我不要給太一府丟臉,結果相王這個位子我屁股還沒坐熱就被煙霞派的掌門打了個半死,這下整個堂奧都知道太一府的相王史上最沒用了。”
玄墨看明離又失了信心,想安慰她幾句,無奈明離說的後半句雖是言重,但前半句也都是事實,堂奧大陸因為相王當真是動盪非常,玄墨為此已奔波好幾日了。
不過這些事自然不能讓明離知道,明離昏迷了好幾日剛剛甦醒,精神尚不穩固,還是讓她好生休養才是要緊。
“你別多想,燒還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