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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申屠脾氣很好，上下觀視明淵：“聽聞玄思道人手下的弟子都年紀輕輕，想不到竟也有半仙境的了。”
清泉聞言，猛地抬頭看向明淵，盯著他的面色還有些陰沉。
明淵不明所以地看著元申屠和清泉兩位大佬陷入沉默，自己一個小小的半仙境站在兩位天人面前著實壓力太大。
道行高深的修真者都有傳音入密的本事，明淵也不是傻子，眼前雖然沉默，但恐怕這兩人私下正討論著什麼，只是自己擅闖乾坤門的事就算要罰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說，何必藏到檯面之下去。
明淵將兩人各自觀視了一遍，氣色都有些不好。
元申屠臉頰實在是消瘦了些，雙目渾濁，實在是少了點仙氣。
清泉長老是小孩子的身體，瘦小些也是正常，然而眼下的青黑也似乎正在暗示些不好的預兆。
嗨，還能有什麼原因，天人五衰唄。
那名死去的僕婦的聲音在明淵心中驀然響起。
會是這個原因嗎？
“明淵你是什麼時候升上半仙境的？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清泉此時突然開口。
明淵心裡咯噔一聲，不明白清泉長老的用意：“就在昨日。”
“那你昨夜……”清泉著急要問，被元申屠清咳一聲壓住。
“咳咳，明淵小友來了這麼久，總站著像什麼樣子，來來來，坐下喝茶。”元申屠招招手，示意人上座。
竹林裡沒有奉侍的僕從，先前見到的綠衣女子扛著無頭屍離開後就再也不見回返，想來也是沒這個膽子了。
明淵剛冒昧入座，元申屠便相當和藹地主動替他斟了杯茶：“小友此來，可是因了相王的緣故。”
雖是這樣問了，語氣卻是肯定的語氣，應當只是句客套話了，明淵接過卻沒有喝，只是擱在八角亭裡的石桌上：“相王昨日傷得太重，我忍不住擔心，是以冒犯了，還望門主見諒。”
元申屠暢快地朗笑數聲：“同門相親，也是應該的。”
話鋒一轉，臉上仍是笑著，笑意卻沒有到眼睛裡，將又茶嚮明淵推了推：“請用茶吧。”
明淵額角一滴冷汗直直順著臉頰滾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