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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離像只飛翔的小燕子一樣剪入林中,瞬間打破了原本僵持的氣氛。
她感覺到明淵的氣息了:“大師兄,你怎麼來了?”明離三兩步蹦到明淵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膀。
明淵還沒從大佬的靈壓中緩過來,被嚇了一跳,看到明離難得全須全尾地站在自己眼前,終於鬆了口氣。
“哈哈,相王來了,快來坐。”元申屠笑吟吟地讓出了明淵身邊的座位,轉而做到明淵的對面去了。
明離上次來這八角亭還是幾天前的事情,明明隔了沒多久,現在再看到,卻彷彿滄海桑田一般。
果然是這個元嘉麟太會折磨人了,才會讓她覺得度日如年。
元嘉麟沒興趣久留,看到石桌上擱著的骨瓷茶盅才停駐了一陣。
元申屠又給明離倒了杯茶,嘴裡的話聽著倒是和藹:“我聽明淵小友說了,昨日犬子強逼你衝破了鍛體境,害你差點殞命,真的是老夫的疏失啊。”
明離乾笑兩聲,疏失又怎麼樣,還能時光倒流不成:“不礙事的,元前輩也是一片好心。”最後四個字簡直是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如果她真的會死兩次,第二次一定就是死在這個冰塊臉手上。
元嘉麟看著應離將那杯茶牛飲下肚,轉頭又看了看那個穿著太一府明真道衣的男修真。
那個叫明淵的修真似乎想阻攔明離,可惜慢了一步,看明離和元申屠熟稔的模樣也鬆了口氣,將面前的茶水飲下。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沒事找事把明離叫到這林子裡。
元申屠朝自己兒子招招手,打算給明淵介紹一下,元嘉麟在招手的那一瞬間,腳下現了環金色的法陣,金光一閃,人便消失了。
元申屠的手很尷尬地停在半空,明離早已見怪不怪,父子矛盾這是元家的家務事,明離並不關心。
清泉長老氣色不是很好,全程也沒有多說話,只是盯著明淵瞧了一會兒。
元嘉麟讓明離回去將那本《不滅道身》先抄五遍體會體會,明天帶給他檢查,所以她趕時間,不敢在乾坤門久留,蹭了杯涼茶就告辭了。
明淵無事,在玄思島上的小院子打坐調息,穩固境界。玄思二三日內就要閉關破境,本來還打算明離的繼位大典怎麼地也要參加,現在看起來,哪怕是多等三兩天也等不了了。
明離聽說後倒是無所謂,她不知道自己一個穿越者是不是真的有資格能活七八百歲這麼久,但等個四五十年,她就是個凡人根骨也是等得起的。
握著柔軟的羊毫在宣紙上機械地照著《不滅道身》一個字一個字地抄,明離看似專注,其實心思已經飛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
方才回了玄思島後明離有些脫力,抄書抄了沒多久就很丟臉的睡著了。
不但睡著了,還做了一個極真實的夢——
夢裡是穿越那日的清早。
早晨8點是高數a的期末考,應離無論如何都是不敢遲到的。
厲戎不需要重修高數,但依然早起等在女生宿舍樓下,他對西食堂的牛肉煎包一直有著迷之執念。
兩人匆匆趕去西食堂,厲戎人高馬大去排隊,應離只要等在座位上繼續翻筆記本臨時抱佛腳就可以了。
為了透過該死的高數a,應離已經通宵好幾天了,速溶咖啡條都是整盒整盒的消耗,勝敗在此一舉了。
她在看筆記的間隙抬頭張望,看到厲戎端著餐盤向她走過來,手裡還攥著兩副筷子。
然後便是一陣天旋地轉,明離從夢中醒來,口水把《不滅道身》上的字都給洇溼了。
……
明離翻了書頁,鍛體境已經抄完了。
她抬頭自視窗望出去,明淵一身規整的明真道衣,一頭烏髮披落在背上,頭頂的束髮用發冠箍得很嚴實,怎麼看都是古代人的打扮。
原來上一輩子的事情已經像夢一樣渺茫了,明離很久很久沒有想起她來時的那個世界了。
這個世界上的偶然都是天意運轉下的必然,那麼這個夢是在暗示什麼嗎?
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爸媽會不會很難過很難過,雖然應離自知不成才,但在爸媽眼中她還是那個給應家撐門面的名牌大學生。
厲戎呢,他的青梅竹馬說死就死了,還正好死在他眼前,他會不會也很難過?
應離和厲戎從小就是對門,動遷之後政府分了房子還是選在一棟樓裡繼續做鄰居。
厲戎比應離晚幾個月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