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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日,元嘉麟沒再往死裡操練明離,早早便放她回去,還叮囑她要多去陪一陪大師兄明淵。
明離不知其意,可惜元嘉麟教學結束立馬原地消失,多留一秒鐘都嫌棄的感覺。
“切,什麼玩意兒。”明離沒當回事,徑自會太一府了。
離繼任大典越來越近,玄墨向來不把她當勞動力,從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兩日找她看來肯定是有點形式主義的程式要她走一走了。
清非府尊囑咐過明離,要她常常穿好相王法衣,明離這幾日短褐穿慣了,再套那身法衣只覺得累贅。
玄墨已經有些日子沒見明離了,那小姑娘一路環佩玎璫地跑進大殿,等跑近了仔細一瞧,那玉翎冠還戴歪了。
真的是一日不收拾都不行。
“師尊著你務必日日穿這身法衣,可還記得?”玄墨見明離沒心沒肺的模樣,油然一股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無力感。
明離微微一笑:“多日不見,你確定一照面就要揪我小辮子?”
玄墨也嫌明離嘴巴太厲害,噎了片刻,從善如流地講起正事:“離繼任大典只剩七日了,流程和祭文可都記熟了?”
“嗯,記熟了,不會給你丟人的。”多大個事兒,相王要做的無非就是在大典上好好頌一遍祭文就可以了,她現在連《不滅道身》整冊書都背下來了,更何況那點兒塞牙縫都不夠字數的祭文。
玄墨聽罷也不再多問,他看明離頭頂的玉翎冠,看了許久,終於還是嘆氣認輸,再看也是不能把發冠看正的。
上前幾步,玄墨抬手將明離頭頂的玉翎冠輕輕拆下,嘴上還不忘諄諄教誨:“不可怠慢法衣和玉翎冠,不成體統。”
明離個子矮,小小的身子被玄墨垂落的廣袖左右籠住,玄墨其人離她不到半臂距離。
她一動不敢動,有些不好意思地瞥開眼睛小聲嘟囔:“你當你是我媽嗎,連我穿什麼都要管。”
玄墨居高臨下睨了她一眼:“在竊語什麼?”
明離緊張地閉起眼睛,猛搖頭:“我什麼都沒說!”原身明離可沒媽,說不出這句話。
玄墨正冠正到一半,明離一搖頭便將發冠搖開了,如瀑如雲的頭髮披散開來。
明離也知道自己闖禍了,披頭散髮地站在原地,怯生生地仰起頭同玄墨對視。
有失體統!玄墨立刻別開臉,堂奧不若人獄那般講究,但玄墨出身的地方就是規矩多,過了百來年也沒能改掉。
明離是現代人,在現代別說披頭散髮了,你就是剃光頭髮那也是個性解放,兩人代溝比較大,無法相互理解。明離掐了個整理儀容的口訣,頭髮又重新梳了上去。
玄墨將玉翎冠遞給明離,看明離冠好,擺正了位置。
小姑娘不是都很喜歡打扮的麼?玄墨回想了一下為數不多認得的女子,明離那水平連他都看得出實在是次了點。
但法衣和玉翎飾對相王來說裝飾成分只排在最後,上面隱藏的符咒和術法才是最緊要的。
明離整好了發冠,抬頭朝玄墨顯擺地晃了晃腦袋:“怎麼樣?”
鳳冠翅膀兩尖尖上的白玉墜子又招搖地擺動起來,看得玄墨移不開眼。
“很好。”他如實點頭,憑空取出一枚白玉配飾。
明離看呆了,這種空間取物宛如無中生有的手法真是絕了,想學!
玄墨根本不知道小姑娘正在動什麼歪腦筋,將白玉墜飾遞給她:“這枚玉禁步你現在佩在腰上。”
明離聽話接過,胡亂地將禁步繫好,玄墨對明離已經有所瞭解,決定當做沒看見。
禁步長長的絲絛垂下,整件法衣都顯得端莊規整起來。
“這是枚很簡單的空間玉飾,方才我加了條符文上去,今後你將法衣與玉翎冠收在禁步裡,需要的時候將禁步戴在腰上,回想法衣和發冠的樣式,它們會自然而然回覆成你如今穿戴的樣式。”
明離捧著禁步的手微微顫抖,天啊,這是什麼神仙換裝工具?!!!
明離已經開始腦補今後對著水鏡轉圈圈換衣服的幸福生活了。
可惜太一府清冷寡慾,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漂亮衣服,就是有,被玄墨這個老古板見著了也是鐵定要說她不成體統的。
“謝過少府尊。”明離緊急收斂容色,抬頭看向玄墨的時候又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淡然神情。
玄墨點頭應下這聲謝,還有些內疚,一枚玉禁步在他眼裡實在是什麼都算不上,得了這聲謝謝彷彿自己佔了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