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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如此,萬幸明淵的人際關係簡單,查起來也不費事。”玄慈領會玄墨的意思,順著往下說,“而且這段時間堂奧厲害的修真大都匯聚在太一府,從前和明淵有交集的也都是頂尖的門人,真要有什麼貓膩,在太一府內就能直接解決。”
玄慈煞有介事地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玄墨看這位師兄還有點來勁兒了,不得不給他潑盆冷水:“繼任大典期間有堂奧修真在太一府死了,你覺得事情還能善了嗎?”
哪怕死人對堂奧是小事,但人死在太一府,太一府不可能不負責,到時就不知道要被那個門派敲走多少竹槓了。
“但事情不能不做,你去玄思島和人間世把明淵所有的出島登記都調出來兩兩核實一下,再把明淵寫的遊歷記錄一應全拿到我那兒去。”
太一府萬年前成府的初衷就是為了鎮壓魔帝,所以太一府的門人也都天然肩負著下山降魔衛道的職責。
每個出島下山遊歷的門人都要先在各自所屬的島上登記,然後再到專設的對外機構——也就是人間世——報備,領取準行令牌和物資盤纏後方可正式離島。
雖然規矩不是很嚴,有空子可以鑽,但明淵是個守法有度的門人,這些手續想必也是不會遺漏的。
“少府尊,你覺得這事到底是衝著明淵來的,還是衝著相王來的?”玄慈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終於把話問了出來。
“……”玄墨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應聲,“若是意在明離,那他們可千萬要做好準備,滅人滿門的舊公案在太一府稗史裡都成書幾十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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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離在外頭等得幾乎要睡著,畢竟事關明淵,她無論如何都是不敢去睡的。
明淵初時還想著要安慰安慰師妹,可過了許久都不見少府尊三人出來,漸漸地,明淵自己嘴角的笑都快掛不住了。
終於隔音符被揭開,三人從房間魚貫而出。
秦越人是醫仙聖手,但歸根結底也就是個給人看病的,病情要不要如實說,如何說,還是得病人“家屬”拿主意。
玄墨打定主意不可說,秦越人嘴巴一閉一張,自然有一套精妙的說辭能應付過去。
他也有所顧忌,七見月已然發作一次,到了第二次就決計什麼藉口都不好使了,玄墨小子能不能在明天日落月升前把下毒的賊人揪出來,秦越人心裡也打了個問號。
兩個小輩不知真假,都鬆了口氣,覺得餘生有望,歡歡喜喜地各自睡覺去了。
玄墨回到府尊府,看對面的相王居燈火滅去,想必兩人都各自入夢了,但玄墨在兩座府邸間設了不可視的結界後才將書房的長明燈點燃。
人間世那邊的速度很快,半個時辰不到就把資料呈上來了,玄思島那邊的明淵手記還沒到,玄墨只能先翻閱著。
他將人間世的記錄合上,明淵這二十年間下山次數不多,玄思不會照顧小孩,就指望著明淵幫襯,所以通常都只會指派一些短期的任務。
二十年之前,也就是明淵八十歲之前的記錄玄墨也潦草地翻了翻,根本沒有值得留意的地方。
明淵的資質與心性都非常適合修真,又恰好是相王的師兄,如果可以,玄墨十分不希望他出事。
後半夜雞鳴時分,玄墨終於拿到了明淵的遊歷手記。
大宗師列島各自獨立,即使是少府尊也不能隨意調閱島上弟子的記錄,而且現在玄思島上管事的還是明淵,要繞過明淵和明淵的師弟師妹從玄思島上把手記翻出來可是不容易。
玄慈當了五百多年的正經人,偷書這事兒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手速和膽量都不行。
玄墨將手記中提到的堂奧修真名姓通通記錄在冊,天際泛出微光的時候遞出府尊密令,動作快的話,中午就能回覆結果。
保準把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上下五千年全部扒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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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有一點玄慈真人說的很對,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下七見月的人目標到底只是明淵,還是包括了明離。
如果只是衝著明淵來的,那就不過是普通的江湖事,生死只在個人,太一府即使查到了真兇,至多不過是殺人償命,一報還一報而已。
但如果是衝著明離來的,那事情就絕不可能善了了,相王明面上是太一府的領導者,私下裡更是鎮壓魔帝的關鍵,明離但凡有個好歹,說不得整個堂奧都要陪葬。
為了掩人耳目,明離從小就當做抱養的孤兒跟在玄思身邊長大,也沒給什麼特殊的待遇,外人不可能提前猜